现在生火,等她回来时茶味刚好最佳。”
侍女们越发惊讶:“驸马,您怎么知道公主会回来?”
顾明恪面?容白皙,眼眸濯如?墨玉,整个人姿态从容而舒展。他看?向窗外寒冬,低沉但确定地说:“她一定会回来。”
侍女们搬来泥炉,盛上水,精巧的壶盖咕嘟作响。水泡翻滚到上面?,顾明恪舀了泉水,轻缓浇到水面?上,气泡又重新沉下去。直到再次翻滚,水面?浮珠,声若松涛,他才把泥炉提起来。
外面?传来侍女们惊讶的问好声,顾明恪眼神不动,继续洗茶。李朝歌从侍女们口中得知顾明恪也回来了,而且正?在花厅里烹茶。李朝歌进入花厅,掀衣坐下,面?前正?好放了一盏热茶。
顾明恪说:“火候刚好。”
李朝歌端起茶杯,看?了看?桌上两套茶具,挑眉问:“你特意在这里等我?”
“嗯。”
李朝歌握着茶杯,缓慢转动:“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会拒绝?”
“就像你知道我不会同意一样,一个道理。”
李朝歌没有再问,低头缓慢啜茶。一盏茶喝完后?,顾明恪将茶具收起,问:“你为什么不答应?”
李朝歌撑着下颌,随意靠在窗前。屋外暖融融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像是?给她镀了一层金边。
李朝歌悠悠道:“若是?我追求的东西需要以这种方式拿到手,那不要也罢。”
“你不怕我后?悔?”
李朝歌因为顾明恪拒绝了女皇,但万一,顾明恪反悔了呢。
李朝歌轻笑一声,偏头,眼眸含光地看?着他:“我相信你,不问因由,不论过去未来。”
顾明恪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时竟不敢看?李朝歌的眼睛。顾明恪垂眸收拾茶具,让侍女将泥炉搬走?。
烹茶喝的就是?雅致,喝完一盏绝不续杯。但李朝歌欣赏不了这种文雅,说道:“火都生起来了,喝一盏就撤下去多?没劲。拿酒过来,还是?烫酒比较起劲儿。”
顾明恪无?奈:“哪能用烹茶的炉子烫酒,会坏了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