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两份秘奏。
第一份密奏,是检举揭发,大义灭亲,说敖氏家族中有人参与了赈灾粮贪腐一事。
第二份密奏,敖鸣向太上皇和皇帝陛下请罪,并且辞去所有官职。
写完这两份密奏之后,敖鸣连夜让林弓宰相,把这两份密奏递进宫中,给了太上皇和皇帝。
不得不说,他的反应真是无比之快啊。
因为现在所谓刺杀钦差一案的真相还没有揭露,浪州赈济粮贪腐一案也没有揭露,敖鸣属于主动检举揭发。
写完两份请罪密奏之后,敖鸣便呆在家中,等候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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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内,太上皇把敖鸣的密奏递给了云中鹤。
“敖玉,你这位兄长确实了得,这反应之迅速,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太上皇道:“他比皇后一党,提前看到了三四步。”
云中鹤道:“是啊,皇后那边真在打算大张旗鼓查这场刺杀,是不是我自导自演的把戏呢。敖鸣却已经看到了好几步之后的惨烈结局了,提前好几天和这件事情做了自我切割,确实厉害。”
太上皇道:“这是你敖氏的人,该怎么办呢?”
云中鹤道:“他的父亲,如今是镇西都督,掌握西境兵权,所以一下子还难以斩草除根。”
太上皇道:“所以呢。”
云中鹤道:“所以,就让敖鸣戴罪立功吧。让他自己去查敖氏家族的贪腐之事,这也表示了我们对他的信任嘛。”
这话一出,太上皇微微一愕,然后道:“你这孩子,还真是睚眦必报啊。”
云中鹤道:“太上皇觉得如何?”
太上皇道:“就依你!那就索性你去给敖鸣宣旨吧。”
云中鹤道:“是。”
他这一手,简直是狠毒无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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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浪侯敖玉,带着太上皇的圣旨,前往平西侯府。
“兄长。”云中鹤先向敖鸣行礼。
敖鸣道:“敖玉吾弟,你来了?你这还是第一次来为兄的家吧?快,快,快进来。”
接下来,敖鸣亲自为敖玉煮茶,真是一幅兄友弟恭啊。
“弟弟,父亲最近身体如何?咳嗽可好了吗?”敖鸣动情道:“上一次看到父亲,他头发都已经白了。”
尽管敖心不承认敖鸣是嗣子了,但敖鸣还是口口声声父亲。
云中鹤道:“父亲已经不咳嗽了,就是老了许多。”
敖鸣目中含泪道:“父亲这一生,为帝国付出实在太多了。”
两个人叙完了兄弟之情后,敖鸣道:“对了,弟弟,你这次来找为兄,可是有什么事情吗?但凡有任何事,都告诉为兄,一定为你办到。”
云中鹤道:“我为兄长带来了太上皇的旨意。”
敖鸣道:“弟弟啊,你带着太上皇的圣旨怎么不早说啊?哥哥我也好大开中门,摆下香案迎接啊。”
云中鹤道:“就不要拘这些礼节了,太上皇有旨,敖鸣接旨。”
敖鸣立刻跪了下来。
云中鹤念道:“敖鸣,你的密奏朕已经看了,非常感动,真不愧是新科状元,深明大义,一心装着朝廷,一心又装着家人,忠孝两全,帝国有你这样的人才,何愁大业不兴?”
听到这里,敖鸣泪流满面,额头贴在地上,仿佛被太上皇感动得热泪盈眶。
云中鹤继续念道:“对于你所谓的辞呈朕驳回了,你是国之大才,怎么可以轻易撂挑子了。敖氏有人贪腐,朕也很痛心。但朕绝对信任你,所以特派你去江州,你敖氏的事情由你敖鸣自己去查,钦此!”
念完圣旨之后,云中鹤道:“兄长啊,太上皇对你的信任,真是让人羡慕啊,你接旨吧?”
而敖鸣身体僵硬,从头顶到脚底都彻底冰凉了,听完这道旨意后,他真的几乎整个头皮都掀掉了。
敖玉,你好毒,你好毒啊!
太上皇的这一道旨意,表面上是信任他敖鸣,实际上是让敖鸣去江州杀掉老祖宗敖亭。
你敖鸣不是想要和这一场惊天大案划清界限,把自己摘出来吗?可以啊?给你机会,交给你自己来办。
这……这是逼敖鸣杀他自己的祖父。
“敖鸣兄长,你莫非要辜负太上皇的信任和厚爱吗?”云中鹤淡淡道。
敖鸣浑身颤抖,声音沙哑,一头磕了下去,道:“臣……遵旨!”
云中鹤眯起眼睛,内心无比快意。
敖鸣兄长,你之前能够狠心杀掉段莺莺。现在去亲手杀掉敖亭老祖宗,真是好残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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