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为何,不管怎么写都觉得不对味,于是索性彻底烧掉了。
然后,静静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等待的时候,他五脏俱焚,几乎等不到时间的到来,就恨不得喝下毒酒了结这一切。
“杜变你为何要如此啊?先帝对你恩重如山啊,为父无颜去面见先帝啊!”李文虺泪流满面,举起了毒酒杯,就要喝下去。
“砰……”
一道剑气袭来。
将李文虺的毒酒击碎。
然后,宁宗吾大宗师冲了进来,厉声道:“昏聩,愚忠!”
李文虺一愕道:“你做什么?”
宁宗吾大宗师道:“你在做什么?”
李文虺道:“我的义子谋反,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宁宗吾厉声道:“谋反的不是你的儿子杜变,而是永德伪帝。他不是先帝的亲生骨肉,而是宁道玄的孽种。不仅如此,他还厮杀了太后,他的亲生母亲。”
李文虺听之,不由得彻底惊骇,嘶声道:“不可能,不可能!宁宗吾我知道你是杜变的老师,我还是他的义父啊,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有辱君父的言语?难道你也要谋反吗?”
宁宗吾厉声道:“那个聪明果敢的李文虺哪里去了?那个狡诈阴险的李文虺哪里去了?你面对厉氏的时候,何等厉害?你面对方系的时候,何等睿智英明?怎么到了永德伪帝的面前,你就变得如此昏聩愚蠢了呢?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奴才,但是你心中早就把自己当成了奴才,所以当你面对皇帝这个位置就会无条件的服从和信任。我宁宗吾不一样,我之所以效忠于先帝,那是因为我不但把他当成仁慈的君主,还把他当成了朋友。永德伪帝此人,我第一眼就看他不顺眼,所以我压根就不去理他。”
“不,不可能,不可能!”李文虺感觉到自己的思想被彻底颠覆了,绝对绝对不相信。
在他心中,皇帝至上。
他用性命和灵魂去忠诚于帝国,忠诚于皇帝。
天允皇帝在位的时候,他就彻底效忠天允帝。永德皇帝在位的时候,他就效忠永德帝,甚至不惜离开了自己的义子杜变。
在他眼中,皇帝是神圣的。
而现在宁宗吾竟然告诉他,永德皇帝弑母,而且是宁道玄的孽种?
叫他如何相信?
“真是愚忠到脑子傻了。”宁宗吾怒道:“我知道你不信我,所以我始终呆在边上没有露面,到了你要喝毒酒自杀才阻止你。你等一会儿吧,我说的话不信,她说的话你终究要相信吧。”
仅仅片刻之后。
一个女子来到李文虺的面前,掀开了斗篷,露出了绝美的面孔,正是宁雪公主。
李文虺惊骇,宁雪公主不是已经死了吗?已经自杀了吗?
“李伴伴,我不是自杀,是永德伪帝派人来杀我的。”
“永德伪帝不是父皇的血脉,而是宁道玄的孽种。”
“这个秘密母后知道,但为了保护伪帝,所以一直保密。但得知了伪帝杀我,她和伪帝决裂,伪帝给她喂下了毒药,犯下了弑母大罪!”
“事态紧急,方系的军队很快就会彻底封锁整个京城。我们必须请夫君主持局面,另立新君!”
宁雪公主的语气非常快。
宁宗吾说的话,李文虺可以不相信。但宁雪公主的话,他不得不信。
李文虺颤声道:“永德天子是宁道玄的儿子?有何证据?”
宁雪公主道:“一个很简单的证据,却被所有人忽视了。永德伪帝是双下巴,父皇不是,母后也不是,宁道玄却是。”
而就在此时,李文虺的师兄,也是他在东厂的心腹太监李伦飞快冲入,脸色苍白在李文虺耳边道:“方系大军入城,前往皇陵。”
方系大军本应该是永德皇帝的死敌,现在竟然入城了。可见方系和永德皇帝早已经勾结,铁证如山了。
李文虺顿时完全站立不住,直接瘫坐在地上。
自从杜变出兵四川和湖南后,他的脑子一直是浑浑噩噩的。
此时,脑子仿佛渐渐清晰了起来。
永德皇帝的反应确实不对,尤其是昨天晚上,他明明听出了李文虺要自杀,却装着不知道。
现在李文虺明白了!
他是杜变的义父,如果他也自杀了。
那么就可以把李文虺之死也栽倒杜变的头上,说李文虺为了和杜变划清界限,为了给义子杜变赎罪才自杀的。
所以到时候儿,李文虺的死也可以成为杜变的罪名之一。
说杜变为了谋反,不但妻子的死活不顾,连义父的死活也不顾了。
李文虺对杜变如同亲生儿子一般,但是杜变谋反,活生生逼死了自己的父亲。如此一来,杜变岂不是禽兽不如吗?
永德皇帝明明知道李文虺是忠臣,却坐视他去死!这是一个仁君该有的样子吗?
而且宁宗吾说得对,他因为对皇帝忠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