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这恐怕不好罢,这是给御林军的庆功宴,臣一个禁军将军,怎好抢了宋将军的风头。”虽是说着不好意思的话,柳行风的表情却依然是桀骜不羁。
纪妃因心头微惊,这个柳行风,平日里行事不拘小节也就罢了,可这是在宴会上,众目睽睽,就敢这般随意,当真是啧啧。
然而皇上却像是习惯柳行风这般说话的风格似的,丝毫不介意。
“朕既然叫你去了,你便去坐,你与宋将军同为一军之将,今日是宋将军打了胜仗,你平日守卫皇宫安全,也是大功在身,再说了,你与宋将军都是兄弟,平起平坐又有什么当不得的 ?”
柳行风思考了一会儿,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皇上所言甚是,臣虽不能带兵打仗,可这守卫皇宫也是大功,按理来说也是能坐上上座的。”
说罢柳行风直直地朝宋清寒走去,径直地坐上了宋清寒旁边的位子。
“哈哈,那朕就宣布宴会开始了。”皇帝爽朗一笑,宣布宴会开始。
众大臣一直提着的一口气才松下来,柳将军这般行事作风也不怕宋将军心生不满,但看样子,宋将军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虞的神色,想必是他们多想了,人家两个将军之间关系好着呢!众人擦擦额头上的汗,继续欣赏着歌舞。
纪妃因收回目光,心中自有想法。表面上是一片风平浪静,实则三方的交手已经不下三回了,看似是柳行风大胆狂妄,无功在身却自称应与宋清寒平起平坐,应当是激起了宋清寒的不满,实则是在借此打消皇帝的疑心,两人同时为两军将领,若是没有互相不满,私交甚笃就会让稳坐宝座的皇帝觉得不放心,唯有关系不合才能让皇帝放心,所以方才皇帝开口让柳行风坐在宋清寒身旁的话表面上是对柳行风的厚待,实际上是在试探柳行风的同时也将宋清寒的不满引到柳行风身上。
也许柳行风和宋清寒的关系不像自己以前看见的那般僵硬,现在看来,两人相互配合,默契十足,足足打消了皇帝的怀疑。
纪妃因摇摇头,自己想这些做什么,都是宋清寒的事情,与自己有何关系?想当初,如果不是柳行风将自己“救”出营帐的那个小暗室,自己不知道还要被宋清寒怎么对待呢!
“这次寿宴的歌舞很是不同啊!”皇帝感慨道。
“此次寿宴是母后特地请了即墨的民间乐坊准备的,自然别有风采。”即墨回话道。
“哦?”皇帝眉头一挑,看向皇后:“阿仪有心了。”
虽是夸赞之词,皇后听了却没什么表情:“皇上喜欢就多看看。”
“父皇可不能多看。”即墨出声。
“为何?”皇帝一脸不解。
即墨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自然是因为”
即墨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自然是因为,还有很多节目等着父皇看啊!”
皇帝忍俊不禁:“儿还是一如既往地调皮。”
即墨比了个鬼脸。
皇后见状也说道:“众位妹妹们都准备了不少节目等着皇上过目呢,不知皇上可有兴趣?”
皇帝目光柔和:“既然阿仪准备了,那就看看罢。”
皇后点点头,看向殿下。
“诸位姐妹们,现在开始按照节目顺序开始表演罢。”
“是。”殿下的妃嫔个个跃跃欲试。
刘贵人首先站了起来:“皇上,皇后娘娘,臣妾准备了刺绣。”
皇上眉头微皱:“这寿礼送上来就是了,哪里算什么表演呢?”
见皇上如此直白,刘贵人面上微微有些挂不住。
皇后见状说道:“刘贵人准备的是表演刺绣的手艺,并非是成品。”
皇帝了悟:“原来如此,那便开始吧 。”
刘贵人面色稍缓,示意宫女将刺绣抬出来,两个宫女一人抬着一侧将一面五尺长三尺宽的刺绣抬到了殿上,银色的屏风华丽炫目,只见刺绣上空空如也。
刘贵人神情自信从容:“众所周知,刺绣极其耗费时间,可今日臣妾要表演的是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绣完整个屏风。”
殿下传来窃窃私语。
一柱香的功夫,完成这样大的一幅刺绣,怎么可能?尤其是大臣的家眷们更是连连摇头,不敢相信。
“那便开始罢。”皇后声音柔和。
刘贵人福身:“是。”说罢拿起一旁的毛笔在砚台上蘸了一蘸,上前几步,在屏风上大笔挥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