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冠呼吸不顺,脸上不自觉地发热,他忙退后两步,结结巴巴地答道:“很好看。”
花残雪满足地笑起来,将四周桃花衬得更艳,绝色容姿愈加鲜活地刺激旁人的心。
不行不行不能再看了……
“那个……你怎么在这?”陈冠微微低头,便看到花残雪将刚摘的桃花递到眼前。
“想送给你。”
“额……”陈冠还未说话就摆起手,一抬头就看到刚刚那双明媚的眼眸暗淡下来,连花枝上的花瓣都心疼地落下了。
风忽地变大了,吹下许多花瓣儿打到陈冠脸上……陈冠只能眯起眼说:“若无要事的话请回罢,近来宗门繁忙,等过段时间才有闲心招待贵客。”
不知他是不是来还剑的,但一想到那时候花残雪就在不远处看着,陈冠绝无心情将这剑要回来,让李文溪自个去取。
花残雪依旧持着花,笑容全然不见,敛着神情好似异常落寞。
陈冠稍有不忍,脑子一热刚想说些好话,身后便又响起了熟悉的呼喊。
“陈冠!!”
陈冠猛地绷紧了精神,额角已冒出细汗。
搞什么,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花残雪这时已起身,花枝落于地上,他踏着花心又贴近了陈冠,在他愣神之际揽着这人吻上他的双唇。
陈冠瞬间被桃花香薰得窒息,忙推开花残雪。花残雪扣着他的脑袋,如何推都不动,甚至拉拉扯扯还把人衣服扯松了。
陈冠慌乱之下还记得这人是个废人,没敢使内功打他,一时想张嘴说话,在他唇缝摸索的舌便探进来,勾着陈冠交换津液。
“唔……唔呼……”
花残雪的吻让他隐隐恐惧,背后南桧书的视线也如针一般扎到背上,陈冠头皮发麻之余想到了今天的结局。
他不会要被这两个人分尸了吧?
男男、男女都授受不亲!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见陈冠呼吸不畅,花残雪便也没索取多少,放开陈冠让他喘气了。
“陈冠,她可是你的妻子?”
南桧书一心死盯着他,没认出花残雪来。
陈冠还未作答,忙从花残雪身边弹开。花残雪的手只勾到了他一片衣角。
“关儿……”
如此南桧书便看到了女子的正脸,脸上的急切少了几分,树影打在他的脸上,显得神色愈加暗沉。
“少谷主,我师父的腿疾如何?”
陈冠看向不远处的南桧书。小神医这两年过得还不错,也长高了些,但脸还是原来那般秀气圆润,那双眼眸看似清澈,却也多出许些东西。
南桧书望向他,平静答道:“无需诊疗,静养三十天便好。”
那你带人来作甚?信里告诉他们不就得了?
陈冠龇牙,这不很明显吗,小神医就是来找他的。
“陈冠,去年九月十三我上山拣柴时,见你与李少侠林间干柴烈火,落了这柄剑,便捡了它,想寻次机会还予你们。”
花残雪将地上的剑捡起,扫开剑上花瓣。
“你有新人了?”南桧书听闻此话讥讽一笑,他目光锐利,陈冠颇觉刺痛,便低头避开。
“对,我和李文溪在一起了。”陈冠呼出一口气说,“但这与你们无关,先前算是我对不起你们,请别再打搅我了。”
南桧书将下唇咬出了血,尝到了腥味才冷静了些,他冷声道:“你说过的话都不作数了?”
什么话?
陈冠余光瞥见南桧书朝他走近,抬头一看,被这人面上的表情定在原地,忙说:“作数。”
是什么话陈冠全然忘了,南桧书将唇上艳红的血粒卷了去,神情颇为鬼魅,他道:“陈冠,你说过我想上你的时候可以来找你。”
陈冠瞪大眼睛,肩被南桧书抓住,他再不阻止就,“等下……”
南桧书贴了上来,先将花残雪留下的脂粉全都舔走,在陈冠腰间掐了一下这人便张开嘴任人侵夺。
他实在受不了嘴里的挑逗,心里也焦急,南桧书舌上熟悉的血味让他喉间发痒,这人身上的草药香气像是一支狗尾巴那般挠着他。
花残雪提着剑,在两人身后静静瞧着,幽深的眼眸一转,便看见不远处来了一位暗红衣裳的侠客。
这下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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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我……
亲妈:→_→你往后稍稍
屋漏偏逢连夜雨1
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桃花灼灼,宜家宜室。
南桧书越吻越深,陈冠背靠桃树,抓着这人的衣襟似推还迎,蹙着眉眼底迷离,脸上浮现桃花般的粉色。
李文溪刚从山下赶来,听闻神医谷到此,便觉不妙,他四处寻人,却未听闻哪位师妹见过陈冠,想必他是在躲着南桧书了。
但在桃林里远远看到三人,李文溪便认出了陈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