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吞下葯锭,决定快点回房间躺平。
这趟塞里亚那之行处处透着诡异,现在她只想尽早离开这里。
喝完了水,再留恋的望一眼夜色。
啊,心情真矛盾,虽然直想着要回家看铃当,可是望着那繁星点点的天幕,如此干净无污染的天空,在台北是几乎看不到的。
她忍不住推开通往后院的门,深深吸一口混着草香与花香的空气。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忘记这里美丽的风情画。
当然,也会“顺便”不忘记那只老爱冒出来把她吓个半死的大熊。
说到他,今晚的佐罗倒是非常安静。晚餐派对进行到一半,他便借口有事提早退场了。是管家极力保证派对不必因而结束,他们才放心地吃喝了一夜。
凌曼宇觉得这男人实在神秘。
她知道他经营着庞大的家族产业,应该有许多要务在身,然而她又常常在一般人的工作时间里撞上他,所以实在搞不太懂他平时究竟都在忙什么。
她在后院里绕了一圈,捡几片槭叶,打算回台湾做叶脉标本。
猛不期然,她一转身,腰撞到某个坚硬之物。
“怎么搞的,在这里老是笨手笨脚。”她蹙着眉,摸摸半人高的石块。
&35273;好像是个石碑之类的,而且不只一个。
就着月华一看,泥土地上横着三个隆起的物事,凌曼宇的心里打了个突。
“不会吧”
这三堆上看起来好像
她慢慢绕到石碑的正前方。
“麦德姆夏克劳德 1936-1989 尊敬的父亲”
“莫菈艾维夏克劳德 1939-1995 怀念的母亲”
“萝莎莉亚卡隆 1976--2002 挚爱的未婚妻”
“喝!”她倒抽一口气,紧紧捂住双唇。
不是错觉,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这是三座坟墓!
“凌姊,快点哦!只等你一个人了。”
捧着疼痛欲裂的脑袋,凌曼宇烦躁地再翻一遍行李箱。
她记得非常清楚,护照从旅馆保险箱拿出来之后,就一直放在行李箱的暗袋里,昨天一整天她再也没有动过它。
罢才她还特地打电话回旅馆询问,那里也没有任何人捡到遗失的护照。
“凌姊,好了吗?”米亚探头进来问。
“你们再等我一下。”她拿出每一件有口袋的外衣,从头再搜寻一遍。
把化妆包、随身提包全搜过一遍,还是没有。
从旅馆到夏氏大宅的路上,护照绝对不可能从上锁的行李箱里掉出来;而如果说是掉在夏宅,她一进房间就没再搬动过行李,这间房间也不过十来坪大,全给她翻遍了,护照会掉到哪里去了?
叩叩--
她吐了口气回过身。
佐罗双手盘在胸前,一侧的肩膀倚着门框,对她挑一下眉。
“我的护照不见了。”她开始觉得自己和塞里亚那八字相克。
佐罗点了点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真是不幸的意外。”
“意外?我一直告诉你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你老是不信,现在我的护照被偷了,而你唯一的说法就是这是个意外?”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不顺利,她已经受够了!
“需要我问一问查德,最近家里有没有被闯入的迹象吗?”佐罗撑直了长躯,缓缓走到床前拨一下打开的行李箱。
“如果你能表示一点关心,我会非常感激。”
“查德!”做主子的扬声唤。
“是。”老管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门口。
“最近家里有没有外人进进出出的?”
“并没有。”老管家恭敬地回答。
“并没有。”佐罗转头告诉她。
“你这样就算问完了?”
“或者你希望向警局报案?”
“我当然希望!”她吼道。对!这是迁怒。
他对查德点个头,老管家优雅地转身离开。
“听说有人要报案?”五分钟后,一个圆胖胖、肤色黝黑、五十多岁的老好人,笑呵呵走进房间,胸口别着警长的专用徽章,嘴角还黏着甜甜圈的饼屑。
“连警察都是你家养的?”
“罗警长是查德的好朋友,每周二固定来我家喝早茶。”佐罗优雅介绍。
凌曼宇哑口无言。
“啊?现在是有什么问题?”罗警长试着摆出专业威武的形像,不过他的胖肚皮彻底摧毁了这个吃。
“我的护照不见了!”她觉得自己像只鹦鹉,整个早上不断重复这七个字。
“护照不见了?”警长搔搔脸颊,不慎把黏在指尖的糖霜也涂到脸上去。“我想想看,这个好像要先回局里去拿报案单据来填写,这个我打个电话回去研究一下!”
“算了!”凌曼宇被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