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遇到问题该怎么办?你的护照不见了,所有同伴丢下你一个人自己回家去,你非常的酷,你也就让他们走!”
“因为工作进度已经延迟”
“护照不见了?没问题,你亲自进城里处理。找不到驻外办事处?没问题,打电话回台湾问。朋友没有回电?无所谓,你放心干脆地留下来度假和休息。”
“对了,我正要问你护照和驻外办事处的事”
“天下有哪个人出门在外遇到这种状况不感到害怕?但是你不会。你可以对自己切身问题毫不在意、毫不烦恼,却偏偏要把身旁每个人的烦恼揽过来当成自己的烦恼,然后口口声声说你很痛苦、你很忙乱,你身不由己。”长篇大论终于停下来,佐罗直截了当、干脆清晰地丢下一句结论:“我认为你根本就在享受这种自我折磨的过程。”
凌曼宇只觉得自己眼中看出去是一片红雾。
他好大的胆子他怎么敢强大的愤怒在她体内爆发。
“你你你以为你是谁?你才认识我半个月多而已,你根本不了解我!”
“哦?那你何不让我了解?”他好整以暇地盘起双臂,靠回枕头上。
凌曼宇用力挥手,但是她却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我努力工作是因为我有责任感”
“整个工作小组里只有你一个人有责任感?”他插口。
“不,当然别人也有,只是我更关心一点!奇怪,我为什么要为自己很有责任感道歉?”
“设备坏掉、道具遗失也是你的责任?这似乎是那个工作小组的问题,据我所知,你的身分叫经纪人--你主管那群模特儿的事。”
“铃当那里是因为我关心她,她是我的”
“她是一个成年人。”他冷静指出。
“对,但是”
“但是你就是觉得你对每个人都有义务?”
“你让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她爆发出来。
佐罗颔了颔首,礼貌地做一个“请”的手势。
凌曼宇的手继续挥了一阵,却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她只知道他说的是不对的!她才不享受呢!她真的很辛苦!她只是希望每件事都很顺利,每个人都幸福快乐
“我不想跟你说了。总之,你不会懂的。”她放弃地垂下手,继续回去踱步。
“对,然后你就可以很放心地告诉自己,我只是一段临时发生的露水姻缘,你随时转身而去就能把我丢在身后。”佐罗冷笑一声,跳下床,拿起一颗枕头。
“容我提醒你,我们两个人认识只有半个月而已,我们确实是一段露水姻缘。”凌曼宇瞪着他。
“我对你的认识够多了。”
“好,你说说看你了解了些什么?”她不服地扠着腰。
“我知道你其实很懒,根本不想学那些时髦女士涂涂抹抹保养品,但是为了工作门面,所以勉强自己爱漂亮;我知道你喜欢绿草胜过鲜花,喜欢树林而不是海洋;你有挑食的毛病,不过为了以身作则,会强迫自己吃红萝卜;你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高兴的时候笑,生气的时候凶人,但是伤心的时候反而会躲起来一个人舔伤;你对自己其实很没有自信,但是你懂得用坚强的面具武装起来;你天生不喜欢将就环境,却又不喜欢战斗,所以若有任何东西让你不意,你通常选择转身就走;最最最重要的是,你永远只让你关心的人看见你最好的一面,却没有想到其他人或许也想分担你的寂寞--你还要我再说下去吗?”
“我当然不”
“倒是你,你对我又记住了什么?”他反问。
“你我就是”她挤尽了脑汁想,却发现自己完全说不出来,罪恶感让她恼羞成怒“好吧,我了解的确实不多!不过这就是我的重点,我们根本不了解彼此,你究竟期待我做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我希望的不只是一段短暂的关系呢?如果我告诉你,我希望你留下来,给我们两人一个机会,你会怎么做?”他拎着枕头,大踏步逼到她身前。
凌曼宇气息一窒“你在开玩笑吧?我们认识的前半段时间我都在忙工作,后半段时间我们都耗在床上,我们甚至没有机会谈到除了羊和风景以外的话题,你怎能期待我放下一切,跟着你留在塞里亚那?”
佐罗将她逼到角落,压下头,鼻乡在她的脸上,一字一字的说:“所以你也只是玩玩而已?”
“你干嘛说得那么难听”
他今天是吃错葯了,突然发作起来?
“我不是一个对性没有经验的男人,凭我们两个人睡了一个多星期,我甚至敢说,我的经验还比你多,你生涩得跟个处女没两样。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什么?”她倔强问道。
“这代表你起码两百年没有跟男人做ài过!见鬼!或许从你女儿出生你就没跟男人做ài过了!这代表你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代表你跟我在一起很快乐,代表你心里--”他戳戳她的心口“对我确实有特殊的感觉,所以你才会跟我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