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事讲了一遍,最后总结道:“那姓白的太过可恶,秦将军帮我收拾他一下。”
“哎?”旁边的孟津县令惊了一惊:“白善人是个良善人士,救了我孟津县无数老百姓,可谓万家生佛。郑公公,这事情,您可不兴得胡说的啊。”
郑公公哼了一声:“我胡说?我胡什么说?那家伙现在就是明摆着强占福王府的封地,还不交租,这事是他不占理,可不是我们福王府不占理。”
县令听了这话,脸上明显地闪过一丝不屑,嘴上虽然没说,心里却在骂:以前水贼占着小浪底,没见你们去收租?现在白善人在那里建村子,安置老百姓,摆明了就是要永久治理水贼之痛,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善举。结果你这死太监想起来收租了?你还有脸说什么占理不占理?我操你屋大爷。
带路党
知县心里暗骂,嘴上却不方便乱说话,只好强忍着。
秦将军皱起了眉头:“要收拾那白鸢,是王爷的主意?”
郑公公摇头:“当然不是王爷的主意啦,这才几百两银子一年的小事儿,怎么可能烦到王爷?咱家这做奴才的,得将这事儿做好了,才能向王爷上报。”
原来不是王爷的主意,就是你这个死太监的主意啊。
秦将军的嘴角也牵起了一丝不屑之意,同时也松了口气。
他可不傻!
小浪底群贼他也去剿过,但没剿得掉,毕竟那破地方水路纵横,想要彻底清剿,既费时,又费力,还费钱。
那白鸢能做到轻而易举的剿灭水贼,可见实力极强。
这样的土豪,秦将军可不想招惹。
若是福王叫他去,他哪怕不想去,也不好拒绝,最后多半得去小浪底转一圈,但只是一个太监的主意,他就没必要当一回事了。蛐蛐狗太监,狗奴才,还想使唤本将军?
秦将军的脸色黑了下去:“郑公公,末将做梦都想为福王府分忧,但是,末将现在根本没法分身去打小浪底啊。”
郑公公:“为何?”
秦将军伸手指了指北方:“黄河对面,流寇闹得很凶,本将军奉命,驻守孟津县城,以防贼子渡河。”
郑公公:“那小浪底离此时仅仅四十里,秦将军若是再调些战船过来,一日就可来回,不会影响你提防贼子渡河的。”
秦将军道:“郑公公,这就是你不知兵啦。流寇的行动迅捷如风,一日可行百里。渡河这种事,末将只要走一眼,说不定大群贼子就杀进了河南。那责任末将可负不起,郑公公你也负不起啊。”
郑公公皱起了眉头:“那咱家就白白被那姓白的羞辱了不成?”
秦将军道:“那肯定不行,这样吧,待流寇渡江的危机解除。末将有空了,就率军去小浪底,找那姓白的好好谈一谈。只要末将摆开几千官兵,找他要个五百两银子,他岂有不给之理?”
郑公公:“如此……那甚好。”
旁边的孟津县令听到这里,已经听不下去了,告了个罪,从客房里走了出来,叹了一口,摇着头回自己屋里睡觉去也。
秦将军也端茶送客。
此时天色已晚,郑公公也不打算回洛阳了,就在旁边另外找了个客房,安顿下来。
李道玄等他睡着,偷偷爬进他的客户,沿着柱子攀上屋梁,爬到了床的正上方。对着郑公公的额头,猛地一跳了下去……
郑公公睡得正沉,突然睡梦中感觉到脑门一阵剧痛,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在了自己的额头正中间,那东西贼硬,打得他脑门“碰”的一声巨响。
“啊”地一声惨叫,睡梦中惊坐起来。
左顾右盼,周围什么都没有。
侦察机械天尊早就已经顺势翻下床,躲到桌腿后面去了。
郑公公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找着,对着铜镜看自己的额头,却见额头上冒出来老大一个包。
“真的有东西砸了我,但是我什么也没找到。”
“有鬼啊!”
“啊啊啊!”
郑公公屁滚尿流的从那个客房跑了出去,和自己的随从们挤在了一块儿,一晚上都不敢再睡觉,瞪大了眼珠子溜达了一夜。
……
就在侦察型天尊玩弄郑公公的同时……
孟津县城的一角,几个穿着麻衣,看起来就像是那种灾民的贫苦汉子,正从小巷道里摸出来。
其中一人低声道:“看清楚了?官兵大将是谁?”
另一人回道:“是参将秦仁洪,以前来咱们小浪底剿过匪,被咱们轻而易举的给躲开了,找了咱们半个月也没找着,最后灰溜溜的回去的那个家伙。”
另两人都笑:“原来是秦仁洪,废物一个。”
先前那人道:“他的兵力分布也摸清了吧?”
另一人道:“摸清了,他有两千五百兵力,沿东坡、瓮口、东苗庄这一条线布防。你看,我画了一个草图。”
先前发话的人笑了起来:“干得好!咱们有了官兵的布防图,将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