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怎样也无所谓,快守城啊,贼兵离得好近了。”
白鸢气得不轻:“汝州离洛阳足足一百多里,流寇就算把两条腿抡圆了,也要跑一天,你慌个什么劲啊?”
福王:“流寇有骑兵啊!”
白鸢翻了翻白眼:“骑兵又不能攻城。”
听了这话,福王心中稍安:“啊,对啊,骑兵不能攻城,那本王还怕什么呢?呼!真是吓死人。”
两人正说到这里,突然就听到警报声响起,洛阳城警钟大作,整个南半城都闹了起来,无数老百姓在大喊:“贼兵来了,贼兵来了。”
白鸢:“咦?”
福王:“啊啊啊啊!快保护本王。”
一群亲卫刷地一下跳出来,将福王围在了其中。
白鸢也顾不上穿外衣了,就穿着月白色中衣往南城边跑。福王的亲卫们围着福王,也一起向南城墙边跑。
福王一边跑还一边吼:“白先生,听到贼来了,你就一个人往南城墙边跑吗?为何没有下令民团练勇行动起来?”
白鸢没好气地道:“如果要等我下令,民团才知道去守城墙,那他们还有什么屁用?像这种情况,民团自有应急预案,他们在听到警报的几十息内,就会完成集结了。”
福王:“啊?”
果然,当白鸢和福王跑到南城墙边时,就发现民团士兵早就已经在城墙上守好了。
福王找人一问才知道,警报响起后,这些民团士兵就用了一瞬间的时间,完成了起床、穿衣服、叠被子、拿着武器向城墙上跑的动作。
其速度之快,反应之灵敏,让人叹为观止。
和他们比起来,官兵就差多了。洛阳城里那一点点可怜巴巴的卫所兵,现在还像没头苍蝇一样的乱撞呢。
白鸢一到,一个士兵队长立即向他汇报道:“白教习,民团老兵三千,新兵蛋子七千,已经全部集结完毕。”
白鸢随眼一扫,就看到一个新兵蛋子的衣服没穿好,伸手对着那人一指:“去个人,检查一下他的被子叠好了没。”
那新兵蛋子不等人去检查,就黯然道:“报告教习,我的被子根本没叠,起床慢了。”
白鸢:“去做一百个俯卧撑。”
新兵蛋子:“遵命!”
他走出队列,在城墙后面的空地上,做起俯卧撑来。
福王:“丝!贼军要来了,你居然还有心情罚你的兵做这个?”
白鸢才不理会福王呢,转头问道:“斥候为何没有提前回报?”
一个看起来像斥候的人,灰头土脸地出脸:“报告,来贼全是骑兵,速度如风,跑得不比属下慢。属下回城报告贼兵要来的时候,贼兵已经进入城头哨兵的视野。”
白鸢:“跑得和斥候一样快?呃!这倒是挺麻烦,天尊孔明灯不能用的时候,咱们的侦察能力有很大的缺陷,把这件事记下来,想办法解决。”
两件小破事解决完毕。
白鸢这才将注意力转向了城外……
只见城外远处,一支骑兵部队,正在冷冷地看着洛阳城。
这支骑兵部队和普通的流寇很不一样,普通流寇穿得破破烂烂,兵器五花八门不统一,士气低落,军阵混乱。
但眼前这支骑兵部队却衣甲鲜明,兵有纪律,排着标准的骑兵锋矢阵,一看就是非常能打的部队。
白鸢皱了皱眉:“这是哪支部队来着?”
斥候报告道:“老回回的部队。”
“哦,老回回吗?”白鸢道:“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很清楚。那个……老回回是谁来着?”
众人:“……”
福王大汗:“老回回是陕西绥德人,回族边军,他麾下的骑兵部队也大多数都是回民。战斗力极为强悍!这种重要的事情,好好的记清楚啊。”
白鸢摊手:“我明明记得很清楚。”
福王抹了一把冷汗:哪来的脸说这句话?
白鸢皱起了眉头:“既然是边军!那绝不能让他们近身,必须拒之于远处,一旦近身,我们的民团不是其对手。”
他趴到了凹凸凹上,向着老回回军凝望。
而老回回也在对着他凝望。
两人隔空,眼光撞在了一起……
很快,老回回军中排开了五十人,一起大声对着洛阳城喊了起来:“洛阳城里的王爷、官员、乡绅、富户们,都听好了。我是老回回,老子不喜欢抢普通老百姓,他们那三瓜两枣,老子也不好意思抢。但是,老子抢你们是不会客气的……”
这句话一喊,城里不少人吓得瑟瑟发抖。
福王的脖子也不禁缩了缩。
老回回:“不想被老子抢,你们就送点东西出来,老子这次要得不多,一千石粮食,看到粮食老子掉头就走,绝不犯洛阳分毫。若是不给……我就绕着洛阳转圈,转到谁的家堡,就烧了谁的家堡。”
他这话,明显就是针对“逃进了洛阳城”的乡绅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