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之后,还真给老回回送了点粮食出去。当然,没有送满一千石,而是一番讨价还价,最后用五百石粮食,保住了他们的祖屋。
老回回说话算话,收了钱就不在洛阳城周围捣乱了,直接收兵走人,向着东南方向离去。
等他走远了,福王才一脸埋怨之色地对着白鸢道:“白先生,你既然能这么远崩掉他的脑袋,就该想法诱他走近,然后崩了他嘛。何必提醒他?这样放虎归山,多不合算?”
白鸢:“你懂个……咳……差点说出了脏话,那君子六艺中的礼这一艺就要划掉了。”
他重新摆出一张装逼脸,四十五度倾角看着天空,悠悠地道:“我们在城里防守,又没有将他们包围,在这种情况下,我若一枪崩了老回回,他手下必定四散逃开。他们全是骑兵,我们根本追不上,一个也抓不到。”
“等他们逃掉之后,搞不好就会有一个叫小老回回、新老回回一类的家伙出现,执掌他的军队。然后就从‘不抢老百姓’,变成‘乱抢老百姓’,到时候更加一发不可收拾,糜烂四方。还不如继续让老回回执掌队伍呢,至少现在还算有纪律。”
福王这一下才明白了:“原来如此,有理!白先生思虑果然周全。”
白鸢远远地看着老回回离开的方向,想了想,转身叫来了江城:“安排几个人,轻骑简从,去和老回回暗中接触一下。”
草原上的狼
崇祯七年,深秋……
中原之地虽然才是秋天,但蒙古草原已经寒冷彻骨。
每年这个时候开始,都是草原人苦难开始的时候。
如果没有足够的食物,将会有无数人冻死和饿死。
因此,每年这个时候,也是他们拼了命的打草谷的时候。
三边总督洪承畴,率领着自己的家丁兵和一支边军部队,正在边境线上巡视各个边堡,防范蒙人入侵。
突然,一骑斥候飞跑了过来,也不下马,就在马背上对着洪承畴行了个大礼:“报!总督大人,咱们安排在鄂尔多斯部落里的奸细传回了消息,鄂尔多斯的首领,孛儿只斤·额磷臣,有意向建奴投降。目前他正在犹豫,准备派出使者去东北与建奴谈判。”
洪承畴心中一惊,表情瞬间变得难看了许多。
倒向建奴的蒙古部落,一天比一天多。居然连蒙古著名的部落鄂尔多斯也要倒过去了,一旦这个超大的部落归顺了建奴,那大明朝……唉!
“这可如何是好?”洪承畴望北兴叹:“本督要是能有一支劲旅,打进蒙古草原,把鄂尔多斯部给拉过来,那该有多好。”
然而他知道,这样的想法只是空想罢了,连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也没有。
他并不知道……就在东北方向一百余里外,两只蒙古部落,正在火拼。
没错!火拼!
乌审族长率领着一部骑兵,正在猛突伯速特部落的右翼,而已经归顺了乌审部落的鄂托克部落,也正猛突伯速特部落的左翼。
两个部落打一个,那伯速特部自然难以招架。
伯速特的族长怒吼:“乌审、鄂托克,你们不要太过份。现在正该去打汉人,抢食物过冬的季节。你们非要来打我,简直是有病,有病就去看大夫啊。”
乌审族长就像听不到他说的话一般,对准伯速特部落的脸就是一阵猛突……
伯速特部落被突得七零八落,眼看就要落败。
就在这时候,西北边的草原上又响起了号角之声,一支生力军出现了,达拉特、杭锦两个部落的骑兵联袂出场。
两位族长大笑道:“伯速特,我们来增援来了。”
伯速特族长大喜:“等你们许久了。”
原来,伯速特族长也不是坐以待毙之辈,最近这些日子,乌审部落到处打架,到处吞并别的部落。伯速特族长早就感觉到不对劲了,暗中联络了达拉特、杭锦两个部落。
三个部落决定守望相助,如果乌审打过来,他们三个就联手对抗。
现在达拉特、杭锦这两个部落的援军总算是来了。
伯速特族长哈哈大笑:“乌审部落,你们嚣张不了了。我的达拉特和抗锦朋友们,咱们一起上啊。”
战场局面变了!
从二打一,变成了三打二。
乌审部落和鄂托克部落一下子就落到了下风。
两个部落狼狈不堪地向着东南方向退走。
伯速特族长哪里肯收手:“追!追着他们打,今天咱们三族联手,除了乌审这个草原的害虫。”
三族奋起直追。
他们这一追,鄂托克就受不了了。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乌审变弱了,被三个部落追着打,我现在还帮乌审的话,也会以追着打,不如我也倒向那三个部落,跟着一起打乌审……”
这就是草原的生存原则啊!
然而就在这时候,南方的草原上,突然出现了一支骑兵队伍,为首一员女将,正是皂莺。
乌审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