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窑沟刚刚治理好没几天!
陈元波正想抽身去搞别的事,就听到胡滕来报:“知州大人,大事不好了。大同那边又过来了一伙矿工,占据了柴树林,在那里挖了一个铁矿出来……”
陈元波笑:“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记得本官是怎么说服你的吗?你去接触一下新来的矿工们,招对方的首领过来做你的副矿管即可。”
胡滕大喜:“属下有这个权力?”
“当然有!”陈元波:“去吧。”
胡滕:“不过……算上我和新来的,已经过来了两批矿工了,大同那边的杨嗣昌只要继续不停的剿匪,还会有许多私矿主和矿工跑到代州这边来,还会闹出乱子,此事还请知州大人知晓。”
陈元波点了点头:“这倒也是,看来这事,我得和杨总督聊聊了。”
陈元波提起笔,开始写信,痛陈了一波私矿主与流寇的不同之处,对流寇和私矿主应用不同的方法,而自己这一边已经用招抚的方法取得了不错的成果云云,希望杨总督能放弃剿灭,改用招抚的方案……
写好之后,派人快马加鞭,送去了大同。
两天之后,信件摆在了杨嗣昌的桌子上。
杨嗣昌很认真的将信件看完,摇了摇头,缓缓地将信件摆开到了一边,然后也提起笔来回信:“陈知州,虽然你现阶段采用招抚政策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功,但这都是假相,这些矿工一定会再次作乱的,他们必不可能乖乖的替官府挖矿,等你麻痹大意之后,他们又会聚众闹事,糜烂乡里。最终变得尾大不掉,当年我爹就是这样被革的职。不信的话,你就走着瞧吧。”
杨嗣昌剿匪记
杨嗣昌的老爹杨鹤现在还在袁州充军!
这就是招抚流寇付出的惨重代价。
他绝不可能轻易听劝,必须继续对乱党用兵。
“报!”一名家丁跑进来:“总督大人,大事不好。张将军率军剿灭一支乱党部队,在山脉中遭遇山体滑坡,损失很大,张将军本人也受了伤。”
杨嗣昌“咦”了一声:“立即派人接应张将军回来,妥善处理伤亡士兵的善后。”
张将军这边的事刚刚处理好,一转头家丁又来了:“报!李将军在孙家窑遭遇乱党两千人的拼死抵抗,李将军虽然打赢了,但损失了五十余名士兵,需要一笔丧葬费用。”
杨嗣昌大笔一挥:“批了!”
“报!陈将军在寺院梁遭到乱党伏击,乱党从山上扔下来大量铁矿石,将陈将军砸伤了,士兵们也受伤不少。”
杨嗣昌:“堂堂边军,居然以一群乱党伏击?兵法是怎么学的?”
家丁尴尬地道:“山脉势复杂,边军进去的也抓瞎呀,只有常年混在山中的矿工们才熟悉地形。”
杨嗣昌皱起了眉头。
“报!被建奴抢光了家财,聚众起义的乱党也闹起来了,他们在火石岭集结了超过五千人……”
杨嗣昌怒:“派钱将军过去收拾他们。”
“报!我们的军队一天到晚疲于奔命,军粮消耗巨大,箭矢也有点不够了。剩下的军粮仅够半月,箭矢也只够打两场了,得等物资补给……”
杨嗣昌听得一个脑袋两个大,有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
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他没坐到现在这个位置的时候,就不知道“剿”这个字有多么的困难,现在谋其政了,才终于明白了当年父亲的苦……
“报!”
家丁又跑进来了,杨嗣昌不等他说话就大怒:“又要报什么?报报报,一天到晚就是报。”
家丁吓了一大跳,但还是报告道:“晋商铁鸟飞来了,给我们送来了大量的物资。”
杨嗣昌大喜:“铁员外来了吗?哈哈哈!好好好,快快请进来。”
很快,铁鸟飞进来了。
杨嗣昌一看到铁鸟飞就开心。
他虽然才上任宣大总督不久,就已经开始为边军的物资感到头痛了。
朝廷现在动不动就摆烂,对边军的支持力量很小,不是缺粮就是缺饷。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
杨嗣昌常常为物资而头疼。
幸亏还有铁鸟飞!
铁鸟飞现在已经是宣大边军的后勤依靠,每一次北上,都会给他们带来大量的粮食、布匹、兵器……边军们只要一饿肚子,现在就会趴在城墙上面,向着南方眺望,祈祷着“铁员外快来吧”。
这次也不例外。
铁鸟飞一进大厅,就对着杨嗣昌笑道:“总督大人,别来无恙,在下幸不辱命,又运来了足够两个月食用的军粮。”
杨嗣昌大喜:“先生来得真是太是时候了,本督的军粮已经只够半个月。”
铁鸟飞假装露出了迷惑脸:“只够半个月了?奇了!在下上一次运来的粮不少,应该至少还能撑一个半月啊。”
杨嗣昌露出尴尬表情:“咳!因为最近这些天,本督正在大力剿灭乱党,手下士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