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民团,是民团!不要害怕,我们和你们一样都是老百姓。”
他一番用力的喊话之后,河对面的树林里还真冒出几个脑袋来,用呆滞的眼神看着白鸢。
白鸢道:“不要害怕,出来吧,我们这里有吃的,可以分给你们一些。”
高杰听了这话,猛地一惊:把军粮分给老百姓?
食物的诱惑下,对面的老百姓胆子大了起来,有人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河边,若不是中间隔着一条河,他是不会有勇气凑得这么近的,站在对面河沿上,有气无力地喊道:“真的分给我们吃的?”
白鸢大声道:“有没有前掷弹营的人在?给他们扔一包吃的过去。”
“有!”一个民团士兵站了起来,大声道:“我出身自高家村掷弹营第二队,郑大牛队长手下精锐掷弹兵。因为掷弹营撤编,现被改编到小浪底民团任第五营营长,请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我吧。”
白鸢:“好,去吧!别把食物丢到河里了,那就丢了你们掷弹营的脸。”
那士兵大声道:“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他从白鸢手上接过一包敲碎成块的“仙家大米”,有人脑袋这么大一包,挺沉的……
前掷弹营精锐可不是说笑的,他能把手榴弹扔出七十米远!
现在重操旧业,居然有点小兴奋。
单手抓起装碎米的包裹,助跑,发力,一声大喝,右臂向前猛地一甩,那包裹在半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飞过了河道,落到了河对面的地面上。
对面那人赶紧跑过去捡起来,打开一看,狂喜大吼起来,当然,他大吼的声音也有点有气无力:“乡亲们,有米了,对面的军爷给了我们米,快来吃啊。”
躲在树林里的老百姓涌出了来,一共有五六十人,全都围在了那人身边。
人头大小的一包米,这么多人分,那肯定是不够的。
但是他们已经在琢磨着,一人至少能干上半碗米羹呢。
淳朴的他们根本没敢想再找对面的军爷讨更多的粮食。
但是,他们不讨,高家村却会主动给。
白鸢又拿起了喊话筒:“现在知道我们不是坏人了吧?你们稍稍等一下,我们马上弄船把你们接过河来,到咱们这边来一起吃饭吧。”
老百姓们惊愕地看向了河的这一边,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高杰也惊了一惊:为了这群人,弄船?你当真的?
他马上就发现,白鸢说的是真的!
工兵营的士兵放下了手里的事情,开始弄船,他们随军携带着一种奇怪的袋子,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材质造成的。拿鼓风机往里面鼓气、鼓气,很快就吹成了一艘奇怪的,软绵绵的充气船。
工兵们划着这种奇怪的船到了对岸,把那群饿得有气无力的老百姓,一个个地接到了船上来,迎了过来。
一群负责警戒的士兵拿着火铳镇着场面,确保安全。
而别的士兵则热情地迎了上去,将自己刚刚煮好的食物端到了这些老百姓的手里:“吃吧,慢点吃,别噎着了。”
那五六十个老百姓一口饭入喉,立即哭了起来,眼泪哗哗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高杰坐在远处,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他突然仰起头,对着天空叹道:“天尊,您说得对,我还没有改造好,我手下那群渣渣,更是没有改造好。您不让我带他们出来,是对的。”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政委给我讲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高杰叹道:“我以前……也是个这样的老百姓啊,现在拿起了刀子,有了部下,怎么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左良玉杀过来了
白鸢让那些难民饱饱地吃上一顿之后,又给了一些路上吃的干粮,然后让他们去洛阳,那边有专门救济难民的工厂。
难民们千恩万谢,带着干粮向洛阳去了。
白鸢一行人则继续向着庐州前进。
走出“天尊占区”之后,经常都能碰到难民,有时候稀稀拉拉一两个在路边乞食,有时候是整村整村的人没东西可吃,在村子周边到处挖树皮草根。
民团只要看到难民,就必然会伸出援助之手,给粮,给他们指明去洛阳的路,还教他们到了洛阳之后如何获得救助。
高杰一路上看着他们的举动,内心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其实,人不会生来就是恶的!
只是从小生活的环境,身边所有人的行事方式都是“恶”的,才会把这个人也染成恶的。如果他身边的人都是“善”的,自然而然也会受到感染,从而走上“善”的道路。
这也是所谓的“地域文化”形成的原因。
你身边所有人都经常穿着草裙跳大神,等你长大了,自然也会穿上草裙接着奏乐接着舞,就是这么个道理。
高杰天天跟着高家村民团这群人一起行动,不知不觉,就开始检讨自己以前的为人处世了。
不过,这样的善举行了没几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