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兴头都来了:“走走走,咱们去研究一下,如果要拿下夷州岛,该怎么打这一仗。”
……
与此同时……
京畿,昌平地区。
王二、白猫、马守应三人,刚刚合兵一处。
不久前,三人分兵分路,分别去救援了三路老百姓。
白猫护送昌州城里的老百姓去安全地方,和老百姓交谈之后,他才知道昌州城为何被清军轻易攻下,原来是驻守昌州城的明总兵巢丕昌不战而降,才会将昌州这么大一个城池白白送给清。
幸亏高家村来救援,否则整城人都给劫去东北当了奴隶。
这事气得白猫全身发抖,回来给王二和马守应一说,两位大哥也是满脸冷笑。
这两位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造过反,对官兵自然是毫无好感,听说官兵不战而降,那还能有个好言语?
王二冷哼了一声道:“官兵都是些废物。”
马守应:“附议。”
两人正说到这里,前面跑回来一个马守应麾下的边军斥候,正宗的夜不收:“报!发现一只建奴部队,正在向东北方向前进,我们要去拦截吗?”
王二展开地图:“东北方向?”
他的手指顺着东北方向移动:“这边没有什么村庄,没有老百姓,建奴去这边做啥?”
斥候开口道:“那边有个皇陵。”
“咦?”王二:“皇陵?”
马守应一下子反应过来:“是德陵。”
王二没有做过官兵,对朝廷的事不像马守应那样明白,好奇地问道:“德陵是什么东西?”
马守应:“是木匠皇帝朱由校的坟墓。”
这一下王二懂了:“建奴想去抢德陵,挖点皇帝老儿的财物回去呢。”
斥候:“清军行动并不快,我们的骑兵队来得及拦截。”
王二嘴角闪过一抹冷笑:“清兵又不是去杀老百姓,我们拦截他们做啥?马兄,你说是吧?”
马守应转头对着斥候:“你刚才说啥?我们没听见。”
斥候瞬间会意:“啊,我想起来了,西北方向有一个小村庄,里面有一些老百姓,恐怕会受到建奴攻击,我们应该去保护那些老百姓才对。”
马守应:“全军出击,保护老百姓的村庄。”
王二大笑:“走起。”
……
京城……
朱由检半夜被尿憋醒,爬起身来。
床上没有嫔妃,他是一个人睡的。
朱由检不好色,一点也不好色,白天批改奏章太过辛苦,晚上根本没有心力再用在女人身上。
所以他经常一个人睡!
起床小解了一下,回到床上躺下,闭上眼继续睡觉。
这一睡,突然发现自己身处的位置变了,变成了他的皇兄,木匠皇帝朱由校的寝宫。
朱由检:“咦?咦咦咦?”
他一低头,才发现自己正站在朱由校的床上,垂着双手,木匠皇帝朱由校,正用最后的力气,抓着他的手,灰黑色的嘴唇微微张开,朱由校用最后一点力气,艰难地对他道:“朕……不行了……大明朝的……江山社稷……就交给你了……”
朱由检大悲:“皇兄!”
朱由校艰难地道:“吾弟……当为……当为尧舜……”
一句话没说完,朱由校的脑袋向旁边一歪,手臂也垂落了下去。
朱由检大哭:“皇兄!皇兄!你不能死,没有了你,愚弟什么也不会,这江山,愚弟不会治啊……”
就在这时候,已经断气的朱由校突然睁眼,嘻嘻一笑:“放心,其实我也不会,我只会做木工活,你不要有压力。”
说完,他又一歪头,再次倒下。
朱由检一脸懵,不对啊,我哥死的时候,没有这样皮一下啊。
莫非,这是做梦?
梦到这里,他就醒了。
我们的奸细
朱由检睡不着了,爬起床。
刚才梦到的东西,让他心窝有点痛。
皇兄临死前,将这江山托付给他,他却没有把江山管好,实在是太对不起皇兄的期望了。
“唉!”
朱由检伸了个懒腰:“朕以后要更加勤奋才是。”
正在这时候,外面蹬蹬蹬跑进来一个太监,大哭道:“皇上,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朱由检心里咯噔一声:“又怎么了?”
太监大哭道:“建奴烧毁了德陵,熹宗……熹宗的陵墓被清兵挖了,陪葬品,全部被挖走了。”
朱由检“啊”地一声惨叫,身子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难怪我昨晚会做那样的梦,我哥……来找我算账来了……”
太监急吼道:“建奴攻过来了,兵锋直抵西直门下。”
朱由检大怒:“建奴都攻到京城门下了,兵部尚书呢?各镇援军呢?没有一个人来管朕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