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
四川方面,程旭正水陆两路并进,出川!
一路由他本人率领,带着高初五、郑大牛,走水路,长江三峡,数百艘小船,载着高家村民团向着武昌前进。
而另一路,由趴地兔率领,带着郑狗子、蒋大亮等新招的川军,走陆路,沿着长江航道旁边的古官道,步行走出川中。
“报告,前面就是夔州的最东边的界碑了。”
一名斥候对着趴地兔行了个军礼:“走出界碑,咱们就算是离开了四川。”
趴地兔听了这话,立即紧张起来:“听说没有一只兔子可以活着离开四川,现在就到了本兔爷应证这一句话的时候了。”
旁边的人都对着他露出了看白痴一样的眼神。
但趴地兔并不介意别人的眼神,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他挥退开左右的护卫兵,一个人,单人单剑,大步走向界碑。
就在他这一步跨出的时候,居然惊吓到了躲在草丛里的一只大灰兔,那兔子赶紧落荒而逃,“碰”的一头,撞死在了界碑上。
众人:“……”
趴地兔的动作瞬间僵住:“不是吧?真的是这么邪?”
旁边的人都感觉到鸭梨山大,好不吉利啊!
趴地兔吞了一口唾沫,紧张起来,左看,右看,确认界碑旁边并没有什么危险:“不可能,你们吓不倒本兔爷的,吓不倒的。”
他鼓起勇气,猛地一跳。
“砰!”他的双脚都落到了界碑的另一边,整个人都站在了四川的界外。
“哈哈哈哈!”趴地兔仰天大笑:“本兔爷,活着离开四川了,今后四川人再也没脸嚣张的说什么没有一只兔子可以活着离开四川。”
话音刚落,界碑旁边的草丛里“刷”地跳起一个人影,大喝道:“兔子受死!”
这一下把趴地兔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连拔剑都来不及了,抓起自己的祖传宝剑,连剑带鞘,一起对着那人劈了下去:“天!兔!断!霸!剑!”
“碰!”
那草丛里跳出来的人额头被剑鞘击中,惨叫一声,仰天就倒。
趴地兔:“啊?狗子!”
原来,那人居然是郑狗子。
他倒在地上,用手揉着额头上的大包,怒道:“兔子,你好狠的手,我和你开个玩笑,你这么用力拿剑砍我,还出必杀技。”
趴地兔:“我操,你这玩笑开得好他娘的过份,本兔刚才魂都吓飞了好吧?”
“若是吓不飞魂,吓起来还有什么意思?”郑狗子道:“就是要把人吓得魂不附体,才有吓的必要啊。”
趴地兔:“你这么一说,感觉好有道理。”
郑狗子笑着揍他肩膀一拳:“总之,出四川啦!哈哈,咱们收拾八大王去。”
趴地兔:“走起,走起!”
长江不能渡
安庆,迎江码头。
大片的小船,在几艘江海两用船的率领下,摆开了一个大船阵。
这些船只的成分也很复杂。
高家村的江海两用船就不用介绍了,船队里还有大量的黄梅劳改水贼、安庐巡抚麾下的官兵操江水师、史可法自己组织的安庐民团……以及因为他施行仁政,带动了民心,所以主动跑来帮忙的普通渔民和商船。
浩浩荡荡的巨大船队,能轻松地封锁江面。
史可法站在这个巨大的船阵前,脸上带着一股骄傲的笑容:“诸位!你们的任务,就是封锁长江,不让任何一支流寇部队渡过长江,祸害到长江南岸地区。”
“我们的北路军、东路军、西路军,会从陆地上合围过去,将流寇剿杀在中原地区,唯一没有安排军队的,就只有南边。”
史可法激昂地道:“因为,南边有长江!我向天尊许下了承诺,我们会死守长江,绝不会让流寇片板渡江!这个承诺,我希望诸位也能向我承诺。”
一大片船上的人都吼了起来:“史大人放心!”
“我们一定会守好长江,绝不允许流寇片板渡江。”
“绝不允许他们祸害长江南岸。”
“很好!船队出发吧。”
江海两用船作为旗舰,立即率先出发,逆流而上,向着武昌方向进发,接着,数都数不清的小船一起出动,逆江而上……
一些船的目标是武昌,一些船的目标是鄂州,一些船预定到黄石,还有些船会逗留在九江、彭泽、望江。
它们将遍布这一段长江航道,封锁住每一个有可能渡江的地方。一旦发现流寇有要渡江的迹象,就会用小船互相联络,然后在水面上将流寇挡住。
打陆战他们也许不是流寇的对手,但要是在水面上玩。
流寇的下场就会像攻打皮岛的清兵一样!
史可法目送船队离开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自己身后的陆军。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