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城外扎营休息。站在锦州城头向外一看,好大一片帐篷。
这看得他直迷糊,我们是来战略防守的吧?
主战和主抚的争吵还没落下帷幕呢,皇上还没做好决定,咱们就把这么多军队调到锦州?
这怎么已经是一幅“不打不行”的架势了?
“喂,卢象升,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高起潜这个监军,感觉有话要说了:“虽然你是兵部尚书,天下兵力都归你节制,但你在皇上还没有决定反攻辽东之前,就将这么多兵力全部调来锦州,未免有点过了吧。若是最后,皇上决定招抚,那这些士兵难道又全部返回不成?一来一回,劳民伤财。”
卢象升心想:你们这些太监不是最喜欢劳民伤财,中饱私囊么?现在还有脸来给我说这个?
他很想对高起潜说一句:这些兵马其实不是我调来的,他们只是怕吓到了你这种人,才拿我的名字做幌子跑来罢了,我就算不允许他们来,他们也会来啊。
但是,纯爷们儿从来不屑于做这个无聊的解释,卢象升只是冷哼了一声,就不理高起潜了。
高起潜怒:“你等着,回京之后,我一定要弹劾你。”
这里谁做主
高起潜刚喊完一嗓子,远处又来了一支军队。
为首一将,远远看到锦州,居然嗷的一声哭了起来。
高起潜大奇:“什么情况?”
不远处的城墙上,白水王二大声招呼起来:“赵将军,你怎么了?”
那被称为赵将军的男子,骑着马快步跑进了锦州城,飞快地跑上城墙,也不来向高起潜打招呼,谁也没理,直接跑上了城楼。
高起潜顿时又恼了,他这人最恼别人无视他,这也许是卑微久了的人,一朝得势之后,就会有的臭毛病吧。总觉得别人不把他放在眼里。
高起潜的脸拉了下来:“哼!又来一个无礼之人,我倒是要把对我无礼之辈,全都记下来,回去之后慢慢一个个收拾。”
那姓赵的将军爬上了城楼顶,左看,右看,嗷嗷大声哭:“宁锦之战时,父亲在此地守卫锦州,当时的我还小,跟着父亲站在这里,只知道玩耍,浑然不知道形势的紧张……呜呜……父亲……后来……把我送回了老家,我……在这里,居然就是最后一次见到父亲了。”
人生中,有很多特别的瞬间,你当时没有意料到,但事过多年,蓦然回首,才发现那是你和某个重要的人最后一次见面了呢。
赵将军在城楼上哭得震天响。
高起潜还是不知道他是谁,但这时候卢象升却已经明白过来了:“原来,他是辽东三杰之一,赵率教的儿子赵光远啊!”
高起潜:“啊?”
卢象升:“宁锦之战的时候,有资格站在这个城楼上,又姓赵的,当然就只有赵率教了!当时的形势已经极为紧张,赵率教应该是不想赵家绝后,所以将自己的儿子送回了老家,不让他继续跟着自己混了。两年之后,赵率教战死……遵化陷落……”
高起潜这才知道了来人是谁,哼了一声,心想:原来是汉中总兵赵光远!我记住了,你这家伙来了锦州,居然先跑去城楼上哭嚎,不来给我见礼,老子回头再慢慢收拾你。
他这边正在打着小算盘,另一边,赵光远大约是哭够了,刷地一下跳了起来,大吼道:“我是最后一支援军了吧?我来了,是不是就可以开始进攻了?走起,兄弟们,咱们走起,现在就杀进盛京,给我父亲报仇血恨。”
白水王二走上城楼,一把揽住赵光远,将他往下面拖:“别在这里说傻话,我们还在等一些军备物资。”
“还要等什么?”赵光远道:“我不要等了,我现在就要杀进盛京……”
“砰!”
王二一拳把赵光远撂倒,拖走。
听到赵光远那一阵吼,高起潜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转头对着卢象升道:“你……姓卢的,你连赵光远这样的人都调来了,你根本就没只打算守住锦州,你肯定是打定了主意要反攻建奴了。”
卢象升冷笑,不说话。
高起潜:“你……皇上都还没拿主意,你就打定了主意了?你……我问你一句,若是皇上下旨招抚建奴,你打算如何?莫非要不顾圣旨,坚持发动攻击?到时候岂不是要破坏皇上的招抚大计?”
卢象升:“箭已在弦,不得不发。这事情由不得我,也由不得皇上。”
高起潜大怒:“岂有此理,与反贼无异,来人啊,把卢象升给我拿下。”
喊完这句,他转头一看,身后居然没人上来帮他。
他手下那群大内高手,正一脸尴尬地看着旁边,卢象升的家丁,左右两边包夹过来,脸色严肃地看着大内高手们。
很明显,大内高手只要一动,天雄军必动。
大内高手数量少,想对付天雄军是不可能的,高起潜还能使得动的,就是一群京城少爷兵了,那些少爷兵就算三个打一个,都不一定是天雄军的对手。
“好好好,要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