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被拖在大凌河城,无法前进,每日空耗军粮……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矣!”
此话一出,围观群众“哄”的一声吵闹起来。
有机灵的立即就向着衙门跑去,通知官差来抓人了。
李岩眼角的膀胱瞅到了,但他并不在意,官差到来还要时间呢,还能发挥,立即飞快地讲起道理来……
“各位江南地区的乡绅们、商人们、手工业者们、农民们……你们难道不想在国家大事上,有更多的发言权吗?能力强的就多发点言,能力弱的也能说上一两句,不能让国家任由一个人说了算。”
这番话落在那些乡绅和商人耳中,不由得双眼一亮。
此时江南地方已经开始“资本主义萌芽”,新的阶级其实已经在暗暗的孕育着,而新兴阶级总是会被旧阶级打压,小商人们,其实也有自己的政治诉求,只是他们没有办法发出自己的声音而已。
现在听到李岩这番话,不少人的心里活络起来。
“锦衣卫来了!”
人群外围有人叫了起来。
李岩笑着往台下一跳,钻进人群……
早就埋伏在人群里的神盾局特工,立即护着他,从人群另一边钻出。
锦衣卫则被另一群伪装成围观群众的民团特勤兵挤呀挤呀,半天都钻不过人群,等他们终于分开了碍事的人,李岩早就已经走得远了。
把他叉出去
“皇上,全国各地,到处都在闹了。”
“到处都说皇上您是……”
朱由检黑着一张脸:“说朕是昏君。”
小太监哪敢接这话,只敢怂着。
“哼!”朱由检:“个个都想逼朕下旨攻打沈阳,个个都想挟天子以令诸候是吧?朕就偏不下这个旨!”
他越想越气!
什么时候,一群渣渣有资格来左右朕的决定了?
就在这时候,首辅贺逢圣钻了进来,一看到朱由检,脸上就挂起了笑容:“皇上,最近北直隶地区又开了一批新工厂出来,您看,咱们的税收又增加了这个数……”
他递上一张表格。
朱由检的眼光一扫,顿时大喜,不错不错,这收入相当的不错嘛。
这新首辅别的地方不行,但帮朕捞钱的水平还是相当不错的,在这一点上,朱由检觉得自己真是没选错人。
贺逢圣汇报完了事,正打算闪人。
朱由检便叫住了他:“贺爱卿,朕想问问你,关于辽东用兵之事,你的看法如何?”
贺逢圣一听这话,身体就僵住了,仿佛被人点中了穴道。
上一次主战主抚之争时,贺逢圣完全没有下场。
跑出去站队,有违于他划水的大原则!
眼下全国各地都有年轻书生在闹,这事情敏感得不得了,贺逢圣这种划水官员,岂有发表意见的道理?
被朱由检一问,贺逢圣马上把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划水台词甩了出来:“臣以为,辽东可打也可不打。”
朱由检:“哦?可打可不打?你详细说说。”
贺逢圣:“可打,是因我军新胜,气势正足,此时继续进攻沈阳,定事半功倍。可不打,是因我军新胜,刚刚打了一场很累的战斗,多辛苦啊,疲军继续进攻,岂不是很危险?让士兵们休养一下也是上策。”
他这说了就和没说一样。
朱由检听了之后心中一喜,虽然贺逢圣说的全是废话,但朕至少学到了一点点反对继续进攻的理由了,这个士兵疲惫的借口,朕可以用嘛。
贺逢圣告罪退下。
朱由检却开始胸有成竹了,哼哼:谁再说朕殆误战机,朕也有话可说了,明天早朝时,待朕用这个地由,来封一封官员们之口。
第二天大早,朱由检就满怀信心,坐在了自己的龙椅上了。
文武百官进来,分两边列好。
朱由检大声道:“今日,先议辽东用兵之事。”
他这一开口,文武百官马上明白,皇上是被骂得扛不住了啊,要开始为自己辩解了。
以前皇上说,谁再说辽东之事,就杀了谁的头,所以满朝文武都不说了,但现在皇上自己开了口,那还不赶紧飙自己的意见?
一个官员想都没想就出列一步:“皇上,微臣以为,现在是收复辽东最好的机会,没有之一。”
“臣附议!”
“臣附议!”
高起潜已死,主抚派没了,现在满朝都是主战派。啪啦啪啦,大臣们就甩出了一堆现在适合攻打辽东的理由。
朱由检对百官的反应早有预料,倒是一点也不慌,哼了一声道:“诸位说得头头是道,却忘了一件大事。我军将士在攻打大凌河城的时候,抛头颅洒热血,甚至监军高起潜都英勇战死,可见这一战打得何等惨烈。打完之后,诸位连休息时间都不给将士们么?要他们疲兵继续前进,岂不是害死所有将士?”
众臣:“……”
朱由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