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瞎说,这些都是梁世贤搞的吧。”
贺逢圣:“可是,也有下官牵头之功呀。”
“哈哈哈!”大伙儿都笑了起来:“干活时划水不出力,立功之后就来分下属的功劳,你这样的官员,还是回家养老吧。”
贺逢圣:“……”
郁闷!
贺逢圣耷拉着脑袋走了出来,路过梁世贤身边,低声叹道:“梁兄,我没有被录用,要回家养老了。”
梁世贤微笑道:“恭喜贺兄,虽然没官当了,但是命还在啊。”
贺逢圣仔细一想:“咦?也对!我当初划水,不就是为了保命吗?如今官虽然没了,但命还在,这就已经很不错罗。”
想到这里,突然豁然开朗,笑着对梁世贤抱了抱拳:“梁兄,我这就回老家养老去了,祝你仕途亨通。”
梁世贤:“青山不改……绿水……”
话还没说完呢,里面的人叫道:“梁世贤,到你了!”
梁世贤赶紧向贺逢圣告了个罪,钻进了殿去。
贺逢圣这下倒是不急着走了,悄悄溜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心想“我倒要看看梁兄能得个什么官位,他以前是顺天府丞,又是皇上跟前红人,帮皇上捞了不少钱,这也算是朱由检亲信铁杆,在新朝廷里肯定要被排挤吧?我猜他要被降成七品芝麻官或者和我一样回家养老……唉,梁兄,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他刚到这里,就听到里面的朱聿键道:“梁大人,我看,这户部尚书一职,非你莫属了。”
朱由崧:“附议!”
陈千户:“赞成!”
趴地兔:“靠谱!”
全票通过……
梁世贤微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门外的贺逢圣“噗”地喷出一口老血,尼玛!
又怕兄弟吃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贺逢圣的心情,好复杂。
失魂落魄地转过身,向外晃荡,才晃了几步,就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和自己一样在晃,整个人都被抽空的那种,定睛一看,原来是兵部尚书陈新甲。
贺逢圣:“陈大人,你怎么也晃啊?”
陈新甲:“首辅,您也晃?”
贺逢圣苦笑:“看来我们都丢了官。”
两人持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
贺逢圣:“新的兵部尚书会是谁呢?”
两人正聊到这里,就见“前前兵部尚书孙传庭”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淡定自信的微笑。
陈新甲:“哎呦,孙大人,您也来了啊?”
孙传庭笑道:“我当然要来啦,坐了好久冷板凳了,也该出来活动活动。”
陈新甲低声道:“你来报名兵部尚书?”
孙传庭:“有这打算。”
贺逢圣和陈新甲两人同时露出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表情。
不过,就在这时候,一直站在午门口维持秩序的众治派军官,突然对着孙传庭“啪”地行了一个军礼:“孙校长!好!”
孙传庭对那人微笑着挥了挥手:“哟,小五,你这家伙当年调皮得要死,现在居然都当军官了啊。”
那军官脸色发红:“都是孙校长教得好,我现在不再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了。”
孙传庭笑:“嗯!好样的。”
军官退开。
孙传庭继续向前走,一路上碰到他的众治派军官们,个个都在行礼:“孙校长!”
“孙校长好!”
“离开黄蒲军校后,好久没见到孙校长了。”
“孙校长身体还行吗?”
“改天我带点土产给您送去。”
贺逢圣和陈新甲看到这里,脸色都黑了:“我操!原来这家伙是逆党士兵的军校校长?我的天!天啊啊啊啊!”
片刻之后,他们听到了,孙传庭重新出任兵部尚书一职,总管天下兵马。
陈新甲忍不住就想到:“卢象升呢?卢象升该怎么办?”
贺逢圣:“是啊!卢象升还带兵在外没回来呢,等他回来的时候,看到京城已经是这幅模样,他将会作何感想?会不会举兵攻城?”
两人也知道,这事不归他们管了。
旧朝廷已经倒了,新朝廷没了他们的位置,除了回家养老之外,也没别的事可做,回乡吧,回乡吧!
两人离开京城,各自返回自己的老家。
贺逢圣是湖北武昌人,多年来居于京城,许久不曾回家,这一次返回武昌,一路上只见:“居民稠密,诸乡村肩荷而来,日中为市,至晚方散。太平光景,于兹仅见。”
这和他想像中,京城之外遍地流寇,老百姓苦不堪言的画面,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啊。
回到武昌城里,只见城正中央,居然建起了一座高达七八丈的“道玄天尊圣像”,表层镀金,映日生辉。
这圣像脚下还立了一块牌子,“楚王朱华堞出资赞助修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