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你看,墙对面这个床就是你的。”
“什么?”朱由检的心情就好似坐上了一台跳楼机:“怎么可以让太监和朕一个房间?”
王承恩赶紧道:“皇上,奴才睡地上,睡地上,这样才方便随时伺候您嘛。”
朱由检:“……”
好吧,勉强接受了这个设定。
米青离开口道:“臣在隔壁房间,也会随时过来帮皇上办事。”
“嗯!你们退下吧。”
米青离还真退下了,走出了房间。
但是王承恩退不了呀,他和朱由检一个牢房,只好乖乖地退到墙角,蹲好,消除了自己的存在感。
……
第二天大清早,监狱的工作铃声响起了。
“起来用餐,然后开始今天的劳动。”
朱由检从床上爬起,伸展开手脚,王承恩立即一个闪现过来,帮他穿好了衣服,两人这才从牢房出来,米青离也早就在外面等着了,三人跟着别的劳改犯一起,来到了“劳动车间”。
这里的墙上贴着“劳动最光荣”、“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这样的字样。
一个狱卒走过来,丢给三人一大堆瓷瓶,和一大堆贴纸:“你们今天的工作,是把这些纸,贴在瓷瓶上。”
朱由检拿起那贴纸一看,上面写着“北京老酱油”的字样。
切,原来是给瓶子贴包装。
这种蠢事,朱由检怎么可能做?
他把双手一摊,翘起了二郎腿,不做事儿。
狱卒怒,正要发火。
王承恩和米青离两人同时往他面前一挡,陪着好话道:“老兄,您别光盯着他,他的工作,咱们两人会帮着完成的。”
狱卒:“哦?那行吧!你们要帮他做工作是没问题的,但你们做出来的工作量,要匹配人均工作量,我举个例子,假设本车间平均每个工人一天贴两百个瓶子,那你们两个人就得一天交上来六百个瓶子,你们可得能做到?”
“做得到,必须做得到。”米青离做了一个鼓肌肉的动作:“我对体力有自信,别说六百个,您要八百个我们也能贴出来。”
狱卒:“不光要保量,还要保质!”
米青离和王承恩:“保证完成任务。”
接下来的时间,整个车间的劳改犯们,都见识了一下什么叫做“忠诚的力量”。
米青离和王承恩两人火力全开,拼命干活,一个人要干一个半人的工作量,那当然就得付出比别的人更多的努力与汗水。
两人贴呀贴,贴呀贴,那动作快得就像在飞。
旁边的工人看得惊呼连连,狱卒也被惊动,一大群狱卒围过来,看两个人的神速操作……
那手速!
单身三十年的手速在他们面前只能跪,这起码得单身五十年才行。
尤其是王承恩,没有了那个东西干扰,男人才可以做到真正的“明镜止水”,“心无杂念”,王承恩的手速甚至比米青离还要高。
叹为观止啊。
当天傍晚,狱卒前来清点工作,发现朱由检、王承恩、米青离三个人交上来的瓷瓶数,远超了人平均数,三个人同时被评为了当天的“先进劳改犯”。
劳动之后,接下来就是思想课了。
毕竟,劳改劳改,不能光劳,还得改!
君臣三人,排排坐,听讲课。
从洛阳大学调过来的一位导师,站在讲台上,给所有的劳改犯们讲起了课:“今天要讲的课是,人人平等……”
……
朱由检本以为,这样的生活要过上十年。
然而,两个月后,情况就有点变了。
王承恩和米青离,每上一节思想课,对朱由检的态度就变得有一点点不一样。
这一天早上,朱由检和平时一样,伸展开双手,等着王承恩来给他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