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郑璧月向我下药,我自恃有清心丹压制,想借此进入后院,便主动服下。极乐丹药效不过一个时辰,并无其他坏处,只要熬过这一个时辰,卑职并无碍。”
她的声音仿佛要哭出来一般,听在耳里,每一句于他都是折磨。
谢恒不敢看她,他想了片刻,转身道:“你先随朱雀回监察司,我去取药。”
“公子!”
洛婉清慌忙一把拽住他的衣角。
谢恒转眸看去,就见女子仰头看着他,薄汗在她额角晶莹透亮,她用冷静压着渴求,平静道:“此事已经了结,不必再惹是生非,我等偷入郑府,翻查起来于监察司不利,极乐丹药效不过一个时辰,卑职忍得。”
谢恒沉默不言。
这种药于人名节有碍,虽然监察司司使与普通女子不同,但去找郑璧月直接讨要极乐丹解药,于洛婉清这样的性子,怕也觉难堪。
他想了许久,终于道:“你方才是在吹笛唤崔恒?”
洛婉清一顿,明白谢恒方才是听到了自己的笛声,监察司短笛用音律辨认对方身份,但是只要是有内力的人都可听见。
洛婉清知道瞒不下来,笛声道:“是。”
“我带你回去。”
谢恒做下决定,脱下外衫,他半蹲下身,将外衫拢在洛婉清身上。
洛婉清身上一颤,她压着因谢恒触碰所生的涟漪,听谢恒道:“冒犯。”
说着,谢恒将她打横抱起,洛婉清整个人绷紧,她低喘起来,感觉越发难熬。
谢恒听着她喘息之声,根本不敢低头,吩咐了朱雀一句:“朱雀,回司。”之后,便抱着洛婉清一路疾驰回监察司。
洛婉清被谢恒抱着,竭力克制着自己主动触碰他的想法,她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他,只闭着眼一直在他怀中打颤。
谢恒抱着她疾驰上山,将她带回她的小院,让竹思打了井水,拿了寒玉扔进浴桶,将她扔进水中,便匆匆离开。
等房间只剩下洛婉清一个人,洛婉清终于放松下来,随后便觉水都变得格外撩人,她在冰水之中,也觉得滚烫。
她觉得渴,整个人仿佛是在业火之中,被烧得神智全无。
她忍不住去撕扯衣服,碰着自己,没了多久,就听外面传来脚步声。
洛婉清艰难睁眼,看见青年蓝衫白袍,从门口提步而入。
他穿的蓝衫绣鹤,玉白色发带挽发,一张银白色的面具缀着珠玉,相比平日,看上去更加清冷高远几分,竟是带了谢恒一般的神性,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洛婉清整个人脑子乱了起来。
她盯着面前这人,感觉自己是在荒漠了跋涉干竭的濒死之人,突然遇到一汪清泉。
她几乎是不假遮掩看着他,理智早在他进入视线这一刻彻底崩断。
在崔恒停在她面前刹那,她毫不犹豫起身来,带着满身水汽向他拥了过去。
崔恒似是早有准备,只说了声:“别乱来。”,便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直接按进水中。
水从四面八方涌来,让她无法呼吸,窒息所带带来的惶恐一点点压过了那点欲念,洛婉清在水中奋力挣扎起来,过了许久,她被人骤然拉出水面,她大口大口喘息着,听见旁边人带笑的声音:“清醒点没?”
洛婉清颤颤抬眼,看见靠在一旁的崔恒。
她心中瞬间安定下来,理智回来几分,她对崔恒露出一个笑容,开口,嗓子仿佛是被炭火滚过一般:“崔恒。”
崔恒没有多说,转身从桌上拿了匕首,抬手往手腕一划,便走到她面前,将手腕递给她。
“喝吧。”崔恒垂眸看着浴桶中的女子,夏衣裙衫偏薄,冷水一浸,覆在她身上,许多地方还都被她自己拉扯开,露出旖旎风光,看上去可谓活色生香。
然而他语气平静,仿佛不受任何影响,淡道:“清心丹现下对你已经无效,其他药物解不了,我的血可以帮你解一部分药效,忍半个时辰便好。”
听到这话,洛婉清闭了闭眼,好似又找回几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