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洁癖惯了,还不喜人在身旁伺候,这样的性子要结婚,也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矛盾。
管家想了想,“据传在两百年前产过一颗拳头大的黑珍珠,但我们也没见过。”
“黑珍珠吗?”温文尔摇摇头,虽然黑珍珠十分稀有,十年才见两三颗,但他觉得黑珍珠没有白的好看,不会散发那种温润的光泽。
管家也不知道少爷为什么突然对珍珠感兴趣,只哄道:“夜里风大,早点回来准备做明天的造型吧。”
温文尔双手插兜,海风吹得簌簌作响,他压得整洁的衣领早被吹得上下翻飞,他一边看波澜壮阔的蓝眼泪,一边分神问:“银荔到了吗?”
管家打开入住宾客名单,“还没有。”
“这么晚了,还没到?”温文尔皱起眉头,打开光脑。
涌过来的蓝眼泪撞碎在他的脚下,他突然顿住。
“屏蔽人……”
微弱的路灯映照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他的面前是被小插件拦截的6个通讯记录。
管家瞧他的脸:“怎么了?”
“慕子榕动了我的光脑。”他厌烦道,“她总是毫无分寸地插手我的事情。”
管家小心翼翼斟酌用词:“成为夫妻,难免有小摩擦……”
传说蓝眼泪是有人掉进海洋的泪,在别人注视海洋时会重新出现,再一滴一滴游回到岸上。接二连三的蓝眼泪撞碎在他防水的鞋上,碎成一瓣一瓣弹开,鞋面滴水不沾,走过无痕。
“不,我联系不上她。”温文尔皱起眉头,呼啸的海风渐渐小了,他无故产生不妙的预感,“替我叫父亲打探一下。”
温故而难得休息在家,等待儿子的婚礼。他正在管家身后,和某位高官宾相谈甚欢,闻声积极探头:“找我干什么?”
“我联系不上银荔。”
“这么晚了,睡着了也是可能的嘛。”
“她十点的飞船票,两个小时,现在应该下船了。”
温故而一梗,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说不在意,又知道得这么精准!早说了当情妇养着不就完事了吗?
他无奈地瞪了儿子一眼,被迫打开光脑咨询情报网。
蓦地,他愣了半秒,但很快掩饰过去,寻常作答:“已经入住酒店了。”
那短短一瞬的半秒没有逃过密切关注的温文尔的眼睛:“不对,发生了什么?”
温故而面无表情地走进内室的屏蔽间:“你要为了她放弃婚礼吗?”
温文尔刚发现被人碰了东西的不爽瞬间被点起来:“她总是越界!”
“那也是你自己选的。我问过你是不是确定要和她结婚了!”
温文尔对着父亲大发脾气:“我讨厌她不行吗!”
“结了婚怎么过我不管你,爱离就离,现在头已经伸进来了,要么你就砍掉脑袋。”
温故而简直被这死孩子气死,最近老是发闷气,以前一点心不用操,现在一操就要操个大的,什么青春叛逆期十八岁才爆发,“你记得请柬发了多少份吧?你知道来到的人有多少吧?你现在发脾气好意思!”
管家跟在后面打圆场:“少爷这也是婚前焦虑,没事的,年轻人总有一点脾气。”
温文尔冷静下来,“我现在只想知道银荔哪里去了。”
温故而面无表情的样子和他如出一辙,父子相似度9999:“你的小情人涉嫌偷渡罪和叛国罪被羁押了。”
“不可能!”
温文尔下意识高声反驳:“我检查过她的履历,不可能犯这些罪。”
“你算个屁。”温故而年轻时封印的暴躁也被儿子激了起来,气得猛拍桌子,拍得他手疼,更气了:“做事嫌七嫌八磨磨蹭蹭,你知道个屁!别人捞走的你都吃不上一口剩的!”
温文尔脸色涨红,这是他父亲第一次毫不留情指责他,他年轻气盛也硬顶:“我再三检查过她的履历,她也是我教出来的,绝对不可能犯罪!这是谁的污蔑?”
“你怎么知道中央军委派人做了什么?你怎么知道在你眼皮子之外是什么人形?你还以为你盘算得很好呢,幼稚!”
管家幽幽插嘴:“有话好好说啊,父子之间闹什么脾气……”
温文尔抓回重点:“是谁的指控?”
温故而硬生生削平一点火气:“联邦政治部政治处肖无。”
“他是谁的势力?”
“中立派!”
“不可能!”
眼看着又要杠上去,管家心力交瘁:“这样,我派人去保释,先把明天的婚结了你们再吵。”
温文尔直勾勾地看着他,他打开讯号,“您好……”
温故而气得狂喝两杯水,骂这兔崽子骂得他上火,等明天处理完这堆破事下海降火。
“……啊?这样么。”管家也愣住,“好的,没关系,谢谢。”
父子异口同声:“不能保释?”
“治安部政治处监察委的说被带走秘密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