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得快。他回到他正常的轨道上去了,你不替他开心吗?”
路停峥垂眼,她淡疤斑驳的左背,右背被大翅膀挡住。疤痕像钉在身上的荆棘丛,大大小小不可计数,有些深得像刺,有些淡得是草,皆是多年艰苦的生活打下的刻章。一抽一插间,荆棘摇曳生姿。
不待她回应,他又深深把带出的嫩肉狠狠塞回去,“可是我不开心。郎领心疼女儿,又迁怒我做得太狠,他对两个晚辈关在实验室的结果不满意,转过头施压于我,谁说狼族忠诚,明明过河拆桥也玩得很熟练。”
他一面说话,一面顶胯,大片大片的话语像雪花铺天盖地落下,终于露出一些过度发泄的疲态,轻轻喘了一声,爽的。
停下来缓了缓快感,他轻拍她被揪起来的屁股,“有几天没见他了,让我们一起看看他在实验室的样子吧。”
“你这个、变态……疯子……”
“我是。”路停峥顺势抽出颈下深红的领带,光滑的丝绸在长指间被随意卷成团,一把塞进她紧咬的牙关,旋即用苍白的掌心捂住她被塞得鼓胀的嘴,“咬好了。不要叫,不然,等一下他听到了你的声音,发情就坏事了。”
“唔唔!”
她疯狂摇头挣扎,被他另一只手掌轻轻握住脖子,他不事粗活的手指,散发出冷血的温度,无声陈述,随时可以拧断这节脆弱的颈椎。
银荔额头抵着床,汹涌的眼泪积成潭。
他打开全息投影,床的侧边投射出中心城地下实验室0701号实验室的主室。
夜深人静,饿狼的双眼闪烁红光,和电子眼同频。
郎定河拒绝躺在量身定制的病床,他在墙角窝成一团,一身皮毛的血迹仍未清洗,斑驳地交织成团。
他太警觉,500l浓度的麻醉剂依然坚持睁眼龇牙,送入实验室后4天仍未有人进去过。他们在等,等他能坚持多久。
进入实验室被迫发情的ao都是困兽,区别只在于有些困兽宁愿以沉睡逃避困顿之争。
他窝在墙角,脏得分辨不出原来雪域色彩的大尾巴松松地绕在身侧,大脑袋搭在交叉的前爪上假寐,时不时会因为听见声响而睁开血红的双眼。
突然一阵微风吹来,实验室冷白的墙面闪烁出色调黯淡的画面,沉寂的墙面变成视频播放器,接触不良的信号像被丝线割开形状。
郎定河的下巴随上背一并抬起,脏污的耳朵竖成锐利的锥形。
路停峥的右手边也出现了同样等比等高的投影画面,他投去轻轻一瞥,“比我想象中的还好好一点。你不看一眼么?”
他的手又作恶地撩开她的头发,被她躲开。
郎定河四肢发力,踏着凶狠的步子靠近墙。画面的截取十分隐秘,一个侧面剪影,只看得出不着一缕的女人在床上被西装革履的男人后入,女人的脸被头发挡住,男人脖子以上的部分在画面之外。
他把投影调好了角度,右侧面清晰可见,背部萎缩的翅膀,随着恶意的肉体撞击可怜抖动,黏腻的“啪啪”连绵不断。
男人的手掌掐着女人胯骨,相连的下体掏出又撞入,没有任何婉转的,野蛮的交合。
郎定河呆滞片刻。他以为是他过度亢奋产生的幻觉,在发情的狂躁中,光怪陆离的意象常常不可言说,何况抗击多天,他已经非常疲惫。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路停峥随意瞄了一眼,捂着她的嘴轻笑,“你要不要跟他打个招呼吗?就说,你过得还好?”
银荔嘴里咬得紧紧,不发一语,下面也咬得越来越紧,他被咬得闷哼一声。
收紧成一条线的翅膀,也终于展开一个面,光华摄人的白羽唰然打开,锦簇的羽毛灿亮,瞬间顶到他眼前。
她想用这样的方式挡住被看见的难堪。
此刻他们是两幅不相交的海市蜃楼,互为倒影,可见不可得。
她的右翅张开的瞬间,情色的画面中间被羽翼切分,但他已经看清楚。
郎定河的狼嚎震穿三千米的地下实验室,他终于也做了一件被评定为清醒度降低的事情——
撞击实验室的墙面。
钢铁利爪深深陷入墙皮,坚硬头骨把墙撞得地动山摇,绝望地通过毁灭载体毁灭控制他的心痛。狼嚎一声接一声,实验室里的狼族被首领唤醒血脉,此起彼伏地嚎叫。
路停峥只望了一眼,右手抓住她的翅膀同时关掉投影,她是飞不起来的鸟,他的手是鹰爪,牢牢抓住她的翅膀。
他不太满意,“怎么只有一扇呢。”
只能让他抓到一半,另一半停留在人类的躯壳上。人类狩猎天使,只抓到翅膀的只鳞片羽,他提着她的翅膀把上身揪起来,残暴地揉虐,一臂长的翅膀极为单薄地夹持才前胸后背之间。
是痛的。
被扯着背连根拔起的痛。
只是翅膀不会变红,所以不被察觉。
很难阐释她那张一塌糊涂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她紧紧闭上了眼,煞白的脸,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