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如水的平静深邃。她说:“这片云,现在走了,过后又会再来。下雨来的水,蒸发了回到天上,又会再下。月桂枯萎的枝叶,回到它的土壤,还会重新生长。”
“你是想告诉我,这一切都在循环,是吗?”银荔愣头愣脑地问,“虽然我学过物质守恒定律,但总觉得你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银玉英看着她,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还不说话。
她也看着她,一站一坐对视良久,久到风也静止,她才低声说了一句话。
那语言轻淡又松快,不像是她那把刀割的嗓子说出的,而偏偏她陌生得毫无认知——
是那天,银落华和大月桂树对话的语言。神秘古老,混沌不清。
“她说了这句话吗?”
银落华听她在耳边,卷起舌头一遍又一遍地努力复述出原音,吐了十来遍音调,还觉得不满意,抓着他继续纠正模仿。
“应该是吧?”她纠结地又重复了一遍,总觉得自己没学会。
他低声说了一句短促的音,如风吹过耳边,绿叶浮动。
“嗯——就是这个!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他也沉默了。
银荔的爪子坚定嵌着他的小臂:“我要知道!”
她抓着他,晃呀晃,想把他的心从石头上晃下来,晃得软呼呼。
“等你学会了家族语言,我就告诉你。”
她瞬间忧伤了:“可是我很笨,学什么都很难学会,那怎么办?”
“那就一直学,学到会为止。”
她哀嚎一声,果断扑进他怀里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