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的疤痕。
她的反应恍惚得陌生。似乎是害怕自己的份量不够,温文尔沉默了一下,又继续说:“……我们找了你很久。”
谁们?
银荔稍稍回神,她和这么多人有牵连吗?
“你的同学、你的老师、你的朋友,”他刻意地换了一个说法修饰某个人,不情不愿的,“你遇到的人。”
银荔呆呆的,好像想不到他说的都是谁。
伏野寻暗恨,在她这根拔河线上,他情敌那边有更多的人齐心协力,而他这边只有他一个人不甘地拉扯。
他竭力地把她往身上带,想化蛇把她缠在身体里,以异人的距离贴紧她,但她在这里还清醒,“姐姐,回去很危险,留在这里安全。”
温文尔看他的眼神像看一坨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厌烦又不屑交集,以免拉低自己显得和他一个档次。
他要她自己走过来。
“还有一些你父亲的事情。我们回去再说。”
他又抛出了一个诱饵,引诱她走向他。
银荔低下头,“好吧。”
好吧,好吧。
对命运施布的安排,她只能这样无奈地说,好吧,好吧,就这样吧,顺水推舟,随波逐流,慢慢漂过去。
“那我呢?”
阴冷的愤怒冲破地表,伏野寻恨不得掐死她,她要流向远方,那他呢?她把他带上了她的船,又要丢下他吗?他是人类那些家养又看心情抛弃的宠物吗?
右眼的竖瞳几近裂出,他掐上她的肩膀,被她转身摸了摸头,手上撕人的力不由自主软下去,她说:“你冬眠,蜕皮,我去看看。你冬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我明年开春回来。”
温文尔握紧双手。她为别人尽心尽力,不问他多一句。这里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喻婷和丁一看她去意已决,才说:“去看看你爸妈吧,去吧。”
“我们不能去吗?我可以陪你。”伏野寻如果会哭,一定红了眼眶,伏在她身上委屈得要命,“为什么非要跟他走。”
温文尔果断地撇清关系:“我不会带他走。”
冷若花呷完茶,淡定点评:“因为她欠了他的,不欠你的。”
银荔点着他的鼻子,“你是小蛇,不是小狗。你回森林见你的家人,我去见我的。”
他还攀着她不肯下来。温文尔的年轻管家戴着白手套的五指张开,轻而易举掰开他的手,密密麻麻的电流扎进他的神经。
伏野寻龇出獠牙,那人礼貌地说:“阁下如不想被打回原形剥皮去骨,请勿再轻举妄动。”
威胁。陌生而强大的威胁。
可他也是一地王者。
银荔连忙挤在二者间打断威胁,“好的好的,肯定不会。”
“走了。”温文尔掸尘一样轻易把他这颗尘埃从她身上掸下,最后赢家是他。
人类。该死的人类。人类这些恶心的东西。
银荔最后对他说的话是:“你要乖乖的,还有三个保证人呢,不要惹婆婆生气。如果你不乖,我回来之后就不和你玩了。”
她以她会回来的承诺作为他遵守防线的奖励,吊着他,在她随时随地可能回来的路上“乖”着。
弱小的败于强大之手,这是丛林法则,他是森林里无往不利的强者。败北致命。
毒液从咬碎的獠牙回落血管,渗透原产地。伏野寻恨着。
没关系,他的蛇皮扭曲成干瘪尸线,你有别的名字,但这个名字永远属于他,谁也抢不走。
笨蛋荔荔。
完了,以这个纠结程度,八十章写不完。受伤。写这种场面实在没经验。
突然发现昨天是本文二百日纪念,我悲伤逆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