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背倾身下来的样子,总让她心跳猛停一拍。要靠近她,又保持了一些隔开但又有足够威胁力的距离,在距离与接近之间形成微妙的张力。
尤其是他倾身下压时,肩膀的轮廓绷起,起伏暗含蛰伏。
“干嘛呀?”
银荔跟松鼠一样机灵的雷达被激起来了,窝在座椅上半含警惕地看着他。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被问倒了。
“我在你这里没有名分。”
连温文尔都是她的前未婚夫。这话他没说出口。
“什么、什么名分……”
银荔的大脑某一个板块还没从包间里的对话冲击中回神,滴答滴答停摆中。
“我当你的追求者很久了。”他悬在她顶上,让她不得不面对他的压力,“现在要更进一步的名分。恋人、爱人、情侣、男女朋友、未婚夫妻、夫妻。”
银荔推搡他,“这不对劲,这不对!”
怎么好像一下子从仙女星跳到了联邦中心城的感觉?
“哪里不对?”
由她推,反正她那点绵绵软力也推不动他。
某束大尾巴悄无声息钻了出来,拦在她的手上。
她手心里钻进了一簇灰白绒毛,愣了一下,一大团毛茸茸就绕起了她的手,灵活地缠绕指尖手腕。
他赌她不能拒绝。
她真的不能。
见过冷冰冰的事物更知毛茸茸的可爱。
银荔无可奈何地握住他的大尾巴,幽幽地说:“当我的狗吧。”
“……”郎定河说,“我是狼。”
从善如流地顺他尾巴的毛,“那就当我的狼。”
一个肩宽腿长、气质凛然的男人主动把一大束柔软的尾巴当成花献到她手上。
还似乎很认真地考虑她冒昧的请求。
“我会摸你抱你。摸你毛茸茸的尾巴、耳朵,身体。”她认真地薅他的尾巴尖,“会养你,还会遛你。”
十足把他退化回了宠物狗。
“如果养不起你就算了。也可能忙着赚钱没时间遛你。”
棉花糖也不是她负责养的,她只是负责陪它玩。吃喝拉撒开销可能很大,这么一想,她不禁把摸着尾巴的手收了回去,毕竟她养自己也才勉勉强强。
尾巴自发钻上来挽留她,拉住她。
“我会自己养自己。”当然,也会养她。
尾巴尖尖晃来晃去,搔痒她的手臂。
“你会对我负责吗?”
“你会自己养自己还要我对你负责吗?”
“要的。”
“好吧。”她无奈地和他的尾巴拉钩,“我会对你负责的。”
她新认领的大狗,长腿一跨,两膝分开压在她坐垫两侧,整个人在她身上的姿势近似跨而不坐。
银荔下意识扶着他的腰,被手掌下劲韧的肌肉烫到,慌张拿开。他长长的尾巴在身后甩动,两簇外灰内粉的耳朵突然从发间冒出来。
柔软的毛皮搁到她眼皮底下,有呼吸韵律地抖动。
主动求撸。
银荔戳戳他的耳朵,“能不能变回大嗷嗷给我摸?”
摇头,“不方便。”
室内布局导致活动空间不够宽敞。
她遗憾地一手蹂躏他的耳朵,一手狂薅他的尾巴。
“到换毛季了吗?”
“还没有。再等等。”
“嗷嗷……”
“嗯?”
“嗷呜,嗷,呜是什么意思?”
“你理解的意思”
嗷,真不愧是我最争气的崽
小温:我很贵,别高攀
嗷:我不要钱,倒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