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旧事,最多是知道她有翅膀,也未必是她说的。
如今他也见过她的翅膀,还见过她的母亲。他自然也有不被覆盖的心理优势,是他第一次伸出手,把她拉向世界的正面,也是他把她拉回来。
郎定河脚步停下,正视起这年轻的情敌,“但是,我不会放弃她。”
温文尔对她的回避太多了,如果不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回避和放弃,旁人本没有余地插脚进来。
他最初找来她,是为了回避自己对欲望的失控,不甘在联姻这种势均力敌的对弈中落下风。后来回避她,是回避自己的欲望,那被他弃如敝履的肮脏性欲,不敢确认洁癖傲慢如他,对不符合阶层、身份、品味的人动了妄念。
等到他掌控了这种回避,人已经不在了。
即使时隔一年多再找回她,看见她身上留下了那么多人的痕迹,她不再也不可能专属于他,面对这样的不如所愿,照旧别过头去。
他生来即是天之骄子,家世惯起了他极端的洁癖,免于从肮脏的欲望里摸爬打滚,何曾想过从一个人身上颠来倒去,欲望反反复复颠扑不破,明净几分,又污浊几层。
极端的洁癖带来的是极端的占有欲,如一件被他占有而不洁净的事物,总让他心上蒙尘。每当他想起她的时候,心下总有一个被撕裂的孔洞呼呼漏风。灌入的风也是浑浊的。
他回避的太多了。
他无法接受共有。
温文尔知道自己的症结所在,这无须对任何人说起。面对郎定河含沙射影的指责,嘴角勾起一个冷酷的弧度,“你也放弃过她。”
联邦军委会狼族和人族的争端,他也冷眼旁观过。信息素香水那一连串的祸事,她在狼族的abo体系里,也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beta,发生ao冲突时首要牺牲的对象。是郎定河的忍让,维系了现下的和平。
他不允许自有瑕疵的人在他面前装得大义凛然。
他插他多少刀,他都一刀不落地插回来。
郎定河冷脸,“我不会让她继续在这里被你糟践。等她出来之后,我会把她带回山林城。”
他谅他把人带回来,他们二人之间自有纠葛需要处置,他强行切断牵绊反而不宜后续淡化。他已经把自己的锚钉进了她心里,走到今天这一步,没有什么可再搁置的了。
温文尔说:“她不会离开海上城。”
她母亲在这里。
对峙半晌,互哼一声。
两边达到诡异平衡全靠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