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观心,默契地收声打住,又不约而同地投去一道道饶有兴致的目光。
不同于刚才那姹紫嫣红的十二位妙龄小夫人,来人约莫四十岁,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如果将刚才那十二位小夫人比作一枚枚诱人的青桃,那眼前的这位丰腴的美妇,便是一颗熟得不能再熟的大芒果,浑身散发着一股馥郁之香。
对于女子容貌似乎有些词穷的游有方,此时再次真情流露,又又失声道:“卧槽!”
他扭头求助身旁那位包打听,问道:“这难道是原配夫人登台露肉…啊呸,露脸来了?”
光头汉子回道:“老弟啊,你又误会了,这位可不是田老观主的哪房夫人…你别看她一介女流,人家可是眉峰山上的一门之主,听说手段厉害着呢!”
“这位就是那浣衣派的掌门,梅欢歌?”游有方脸上的惊讶不减反增。
在得到肯定答复后,游有方悄悄转头,看向许青白。
后者此时也正注视着台上,察觉到游有方看来,这才收回目光,轻轻点头示意。
那位半百老头再度开口,感慨道:“这位梅掌门已是四十不惑的年纪,但单看这保养的程度,啧啧啧,白肌似雪,就要赛过全天下九成九的女子了!”
游有方对这位半壶水响叮当的老头瞧不上眼,说道:“什么不惑不惑的,男人四十,那才叫不惑,你究竟有没有学问,别张冠李戴,似是而非的…”
老头不解道:“不惑之年,是不分男女的……吧?!”
游有方撇撇嘴。
老头倒是有一股犟劲,好奇问道:“那敢问这位少侠,女子四十,又该如何称呼?”
“如何称呼?”游有方斜眼,对其一脸失望,说道:“女人三十是野狼、四十是猛虎,靠墙吸砖,坐地吸土!”
说完,游有方还不忘手指许青白,说道:“不信你问问他,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儒家门生!”
桌上几人,齐齐朝许青白投入艳羡的目光!大家都习惯了游有方说话时的意有所指,此时心想,许青白这个闷声闷气的小子怎么会知道这些的?看来,人不可貌相,虽然年纪轻轻,艳福多半已是不浅!
独留许青白百口莫辩,他索性老老实实地评判道:“不惑不分男女,尽皆可用。”
众人闻摇摇头,纷纷觉得索然无味。
相比于一板一眼的许青白,他们还是更乐意听游有方讲些半生不熟的段子!
……
台上,成熟丰腴的梅欢歌开始侃侃而谈。
她先是答谢了在场的宾客,之后又将青龙观捧得很高,不吝恭维之词,最后将自已的浣衣派推了出来,与青龙观绑到了一起,再借机升华到青云山与眉峰山的香火情上,借机拔高自已与身后的宗门。
许青白一直在台下认真聆听,看得出来,长袖善舞的梅欢歌应付起这种场面来,颇为游刃有余,得心应手。
而且,她应该很喜欢这种在外抛头露面的机会,当着众多宗门势力的面,能为自已博取不少名声。
说到后来,当谈及爱徒远嫁,梅欢歌甚至开始声音沙哑、语呜咽起来,不舍之情,溢于表。
一些个蒙在鼓里的人,看到台上梅欢歌声泪俱下的样子,对她这个师父顿生好感,觉得这份师徒情难能可贵。
就连一张桌子的光头汉子与半百老头都在感叹,之前一个籍籍无名的三流小门派里,几个月前,先是有门中女弟子跻身那三珠六翠榜,如今又突然蹦出了一个谈吐不凡、落落大方的掌门来,看来这个小门派不简单呐!
只有知道内幕的许青白与游有方不动声色地看着戏,他们对台上梅欢歌道貌岸然的表演无动于衷。
卖了自已的徒弟又来假惺惺说什么师父万分不舍,这不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是什么!
等到诸多环节已过,终于可以开席。
青龙观为了此次婚宴下足了血本,桌上菜肴琳琅满目。
早饭都没顾得吃的许青白二人,立即埋头,胡吃海吃起来。
桌上,游有方徒手撕下半只肥美的乳鸽,脑海中浮现的,是刚才十二位夫人的藕臂玉腿以及梅欢歌丰乳肥臀的画面,一时间,他清口水流了一地,样子猥亵无比。
那位半百老头见游有方吃得津津有味,动作还奇快无比,半只乳鸽很快便装进了他的肚子,这会儿又在抬头扫视桌面,挑某道菜下手…
老头刚闷了两口酒,便发现此时桌上菜肴已去了小半!他忍得实在是很辛苦,最后还是问道:
“这位少侠,你这个吃法,难道是想着吃回本不成?”
“我回锤子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