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营养师,因为科学家一个个都是宝。
我们家老大是个特别知恩图报的人,虽说一年难见几回面,但他其实有心要提拔我,之前想凭关系把我弄进去当个下手什么的。
但那种科研机关,像我这种没有真本事的,进去了只能打杂,打杂不说,
里面的管理忒严格了,出入都得打条子,跟坐牢似的,再加上我们家老大是个很严厉的人,在他手底下干活,被管的跟孙子一样。
人长大了,总是渴望自由的,所以我没有选择‘拼哥’,而是自己在外面找工作。
因为自己能力一般,所以混的实在不咋样。
越往前走,矿道越宽,矿道的两壁上,也出现了许多大大小小,或深或浅的裂缝,看起来仿佛随时都可能坍塌似的。
由于光线暗淡,仅能见到身前的咫尺之地,因此往前看去时,两米开外便是黑乎乎一片,所以我们走的格外小心。
矿道里非常的安静,除了我们细微的脚步声,便只剩下了自己的呼吸声,沉默和黑暗混合在一起,往往会让人神经紧绷。
就在我心中求神拜佛,希望赶紧找到出口时,黑暗中,突然想起了砰的一声闷响。
是枪声!
白毛老贼(9)
有人在开枪!
我脑子里一下子闪过族长那伙儿人的模样,除了他们,这地方没有别人。
枪声是从通道后面传来的,我们三人惊得回头一看,然而后方黑乎乎一片,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魏哥哑声道:“不好,看样子是他们来了。”
我道:“你们这儿怎么这么多枪啊!私人持枪是犯法的!”
魏哥道:“都是猎枪,还有以前抗战时期流出来的老枪,深山老林野物多,时不时的就伤人,我们这边儿持猎枪是合法的。”
我道:“遭了,现在怎么办,这要是跟他们撞上……”不等我话说完,医生迅速做出了反应,他道:“听枪声,他们离咱们不远了,赶紧走。”说话间,还关掉了打火机,示意我们摸黑往前。
几乎就在我们关掉打火机的瞬间,后方的黑暗中,便出现了手电筒的光芒,那光芒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因此照不到我们这边,也看不见我们这里的情况。
黑暗中,便听有个汉子的声音喝了一句:“谁在那边!”很显然,我们关打火机关的晚了,对方发现了我们的光源。
伴随着喝声,紧接着而来的便是砰砰砰三声枪响。
由于我们是靠着矿洞壁走,并没有走正中央,因此枪没有打中我们,但还是打到了附近的土石里。黑暗中,一阵被枪子儿震下来的土渣子,扑簌簌往我们头脸上落。
我暗骂一声,这帮孙子二话不说就开枪,明知道是人,还这么下杀手,真称的上是心狠手黑。谁说山里人淳朴的?谁说穷人心善的?
人穷到一定地步,对生命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了。
黑暗中,我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手心直冒汗,那种随时会被射击的恐惧感,让人汗毛倒竖。
这会儿除了远处那团昏黄的手电光外,我所身处的地方,黑麻麻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想逃跑,也得掂量掂量。
那帮人开完枪,八成怕我们逃走,立刻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追了过来。
由于视线原因,我只能看见领头的那个汉子,长得虎背熊腰,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提着枪,后面的人则举着火把,只不过应该靠后,所以看不清楚模样而已。
我看见他们手里的枪,惊的头皮都麻了,就在这时,自我身旁,突然伸出一只手,将我猛地往旁边一拽。
拽我的也不知是魏哥还是靳乐,我以为是在提醒我跑路,一拽之下,当即拔腿欲跑,谁知才一抬腿,一只手,又从我身后伸了出来,一下子揽过我的脖子,
将我往后拖!
要知道,我身后明明是洞壁,怎么可能有手?
那手难道是从洞壁里伸出来的?
我脑子里顿时出现了土里伸出一只僵尸手的场景,惊恐之下,差点儿叫出声来,然而,没等我发出声音,我的嘴就被一只手给死死的捂住了,紧接着,便听到医生压的很低的声音:“是我。”
靳乐?
卧槽?他怎么在我背后?
他不仅出现在了我背后,还勒着我一路往后退,后退的过程中,我感到身体两侧,不停的和凹凸不平的石头摩擦而过。
瞬间,我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这矿洞两边有很多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裂缝,医生会从我身后冒出来,很显然是在将我往裂缝里拖。
我反应过来后,哪里还用得着他拖拽,当即点了一下头表示明白,医生旋即松开手,我立刻转身,跟着他,顺着裂缝,摸黑往深处走。
裂缝内部的形状不规则,躲在里面不容易被发现,即便被发现了,对方想开枪射击我们也很难。
这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