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澹微妙顿了几秒，转过脸看向她，“你跟沈……”

明嫣侧过脸来，咬住他唇，轻声呢喃，“别提……我没有。”

她不想让那个名字扫兴。

明嫣退开，看着她的眼睛解释，“我们没有，他想带我出去过夜，所以我们分手了。”

沈时澹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庆幸，这跟当下无关，他的嫣嫣没有被沈初阳更深的伤害。

同时他又窥见他在明嫣心里的不同，隐秘的喜悦渐渐壮大，沈时澹倾身拿过床头柜上的东西。

明嫣下意识闭眼，沈时澹轻笑一声，按灭了房间的灯光。

不多时，暗下来屋子里传来明嫣低低的哭声，沈时澹柔关心声。

沈时澹贴在她耳边问了两句，明嫣嗯嗯了两声，沈时澹按亮床头灯，照在明嫣水光堆砌的眼眸里，心疼地皱起眉头。

“疼？”沈时澹低声问。

明嫣咬着红唇，点点头。

沉默了几秒钟，沈时澹起身，明嫣拉住他手臂，嘴里说着什么，他俯身吻吻她眼角，拉过被子给明嫣盖上。

丢掉垃圾，沈时澹进了浴室，哗哗啦啦的水声骤然响起，明嫣侧在枕头上，心里愧疚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时澹裹着一身冰凉水汽回来，他在床边站了会儿，才牵开被子躺回去。

明嫣主动钻到他怀里，触摸他冰凉的体温，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小声嘟哝，“还可以再试试。”

沈时澹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低头吻吻她额头，隐忍地嗓子都有些发哑，“我的错。”

其实不是的，这谁都没有错。

明嫣还想再说点什么，沈时澹握住她手指，坚决要她睡觉。

可能是沈时澹过于疼惜，让明嫣睡得不太好，第二天醒来时，天还没亮。

一点点光透过窗帘漏进来，明嫣仰头看了看沈时澹，他睡相很好，浅浅的呼吸着。

明嫣轻轻在他手臂上蹭，沈时澹缓慢睁开眼，惺忪的眼睛看向她，下意识摸她额头，“不舒服吗？”

明嫣摇头，光洁的脚在被子里勾着他腿，几乎一瞬间，沈时澹清醒过来。

明嫣主动送上唇，吻得沈时澹仰在枕头上，含着笑看她。

她伸手够来昨晚准备好的东西，塞到沈时澹手心里，发出无声邀请。

“不怕了？”

“你轻点。”

窗外的雨下了一夜未停，屋内空气炙热，旖旎，却比雨夜更绵长磨人。

沈时澹握着瓷白小脚的脚踝，轻轻印上一个吻。

——

天色大亮，厚重的窗帘遮不住光。

雨声噼里啪啦敲在窗户上，一唱一和，演奏成了和谐的乐章。

明嫣头靠在沈时澹脸颊侧，脖子和耳朵漫起一片血色，她侧头在他脸颊那片肌肤反复厮磨触碰，被沈时澹拉着双手，扣在手心，禁锢住。

悬在眼眶的泪，滑了一滴下来，她狠狠闭上眼，做浪里面被浪托举的小舟。

浮浮沉沉，深深浅浅。

不知道过了多久，明嫣睁开眼，窗帘被拉开，房间内亮堂堂的，雨水打在窗户上，汇成水柱蜿蜒往下淌。

明嫣盯着水流失神片刻，脑子里还有些烫，感觉浑身有种难以表达的累，手指都不想抬。

突兀的开门声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朝卧室走来，明嫣翻了个身，仰躺着看着沈时澹。

他现在很好，看起来神清气爽，眉目间都带着一股柔和笑意。

那是一种紧密联系后亲昵。

床边陷下去一块，沈时澹摸摸她脸颊，“怎么不多睡会儿？”

明嫣轻哼了一声，从被子里探出手，不安分地勾勾他的手腕。

黑发散在枕头上，小脸上有种蜕变后惊心动魄的美，娇羞中带着一丝女人味。

沈时澹撑在她脸颊侧看得心神荡漾，俯下身要吻她，明嫣抬起手挡住他唇，娇气抱怨，“手疼，腿也疼。”

沈时澹低笑一声，摘掉她手卷在手心里，眸光变得幽深，“我帮你揉揉。”

从他眼里捕捉到危险，明嫣小幅度推他，“不要了。”

本就没什么力气，又遭受了一早上的风雨摧残，她指尖传去的那点力道，与其说是推，不如说是邀请。

食髓知味，这种时候，轻而易举就能勾起他的邪火。

睫毛小幅度眨动，明嫣嗓子也有些沙哑：“饿了。”

沈时澹这才收起那些不该想的，叫人送餐上来，一口一口喂着明嫣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