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愣住,而被吓到的刘亦灿早就龟缩到了角落里,地上冯家的保镖双手呈诡异角度的耷拉在手腕上,一看就是被外力给粗暴折断了,刘亦灿想想就害怕,更不敢上前护着冯霜苔。
“陶沫!”如果说冯霜苔的冒犯,祁采薇只算将场子找回来,出出恶气就行了,可是此时看到陶沫,新仇旧恨倏地一下涌上心头。
自己堂堂祁家大小姐竟然被一纸休书给扫地出门,虽然这件事只有陶家和祁家知道,而且休书也做不得数,但是一想来陶沫如此折辱自己,祁采薇就气的恨不能将陶沫给千刀万剐了。
“冯霜苔并不知道你的身份,所谓不知者无罪,祁小姐,你就高抬贵手如何?”陶沫如同没有看见祁采薇那射出恨意的双眼,笑着打着圆场,“要不我让冯霜苔给你赔罪。”
冷哼一声,祁采薇阴狠的眯着眼,陶沫以为她算个什么东西,敢让自己高抬贵手,不过目光一转,祁采薇突然高傲的笑了起来,“让我不追究冯家也可以,让冯霜苔给我磕三个头,我今天心情好就算了,否则我不要怪我不客气!”
因为杨杭的态度,暂时不能对陶家动手,祁采薇也只能认了,但是冯家算什么东西,既然犯到自己手里了,不磕头赔罪,祁采薇绝对不会放过冯家,不能对付陶沫,至少能折辱她的朋友,也是这个冯霜苔倒霉,谁让她有眼无珠,谁让她和陶沫是朋友。
“抱歉,祁小姐脾气有点大。”转过身来,陶沫对着冯霜苔耸了耸肩膀,一脸的无奈,“我和祁小姐之前就有过节,看来这一次是帮了倒忙。”
冯霜苔如果再看不出陶沫是故意搅局的,她脑子就进水了!虽然一开始陶沫出手拦下男人的时候,冯霜苔还诧异陶沫怎么会出手帮自己,可是才算明白过来,陶沫明明就和祁小姐有仇,却故意说的似是而非的,误导了祁小姐,让她以为自己和陶沫是朋友,所以祁小姐才如此刁难自己,让自己磕头赔罪。
“祁小姐。”深呼吸着,冯霜苔顶着红肿的右脸,努力压下对陶沫的愤怒,态度极其诚恳,丝毫不见之前高高在上的姿态,“我很抱歉,如果知道是祁小姐拍下的白玉佛,我绝对不敢冒犯,我和陶沫也算是仇人,这一点上论起来我和祁小姐也算是有缘分。”
“就凭你也配和我有缘分?”祁采薇不屑的看着讨好自己的冯霜苔,高傲的昂着头,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冯霜苔,“你以为我是傻的吗?你说和陶沫有仇就有仇了?你见过有仇人坐一个包厢里参加拍卖会的吗?”
在祁采薇看来冯霜苔这是害怕自己了,所以才故意说和陶沫是敌人,想要让自己放过她,想到此,祁采薇目光更是冰冷的盯着冯霜苔,先是冒犯自己,现在又想糊弄自己,真是该死!
冯霜苔此时真的是有苦说不出,而且一看祁采薇这种高傲的性子,此时认准了自己和陶沫是朋友,只怕自己将口水都说干了,祁采薇也不会相信。
“好了,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你磕头赔罪,我就不追究,否则我让你们冯家吃不了兜着走!”听到外面司仪的声音,下半场的拍卖会即将开始了,祁采薇高傲的哼了一声,给冯霜苔下达最后通牒。
成功搅局的陶沫此刻悠哉哉的在包厢里坐了下来,余光扫过充当木头人一样站在角落里的刘亦灿,还真一个渣男,一个男人一遇到事情不是上前,而是害怕的缩到一旁。
陶沫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陆九铮,大叔那种古板封建的大男子主义虽然不好,但是就算是天塌了,就算自己惹了大祸,大叔也绝对会挡在自己前面,这才是真男人,男人可以没有钱没有权没有外貌,但是绝对不能没有担当没有责任心。
一时之间,冯霜苔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她清楚的知道祁氏集团的庞大和可怕,否则之前自己就不会去讨好祁二少,可是冯霜苔哪里想到一个不察,竟然得罪了祁家大小姐,而且女人比男人记仇,若是祁家一怒真对冯家动手……
扑通一声,双腿跪在了地上,冯霜苔咬紧着嘴唇给祁采薇磕头赔罪,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却比一辈子更漫长,这份羞辱冯霜苔只能独自吞下,冯家抵不过祁家,但是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让祁采薇百倍还回来!还有陶沫这个贱人!若不是她故意在一片添油加醋的误导祁采薇……
哼!不屑的冷哼一声,因为拍卖会已经继续了,看着冯霜苔给自己磕了三个头,祁采薇这才一脸胜利姿态的带着手下直接离开了包厢,而跪在地上的冯霜苔也慢慢的爬了起来,阴狠的目光狰狞而扭曲的盯着坐在一旁的陶沫,却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大步离开了。
丢了这么大的脸,冯霜苔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留下,而地上的保镖此刻也缓了过来,顾不得被折断的双手,忍痛爬了起来也追着冯霜苔离开,一时之间,包厢里只余下优哉游哉的陶沫,和龟缩在角落里终于活过来的刘亦灿。
“沫沫,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可是你也看到了冯小姐性子强势,我和你都无权无势,冯家如果真的对付我也就算了,如果他们出手对付你一个小姑娘那就遭了。”刘亦灿没有追着出去。
毕竟冯霜苔刚刚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