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势逼人。林新志被她一瞪就怂了,低头继续扒那饭,小声嘀咕:“闲着没事找事儿。”
宋静殷切地给宋曼娘儿俩端茶递水,又拉了她在那不知道多久没洗过的沙发里坐了,叙了好久的家常。宋曼脸上笑盈盈的,直到宋静沉不住气说:“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一家,那会儿你爸带着你走的时候,说是让他们给帮着看顾,这才没多久呢,就把自个儿当主人了,我上门去还把我赶出来。你说,有这样的?”
说完又好是不忿地埋怨咒骂了良久,然后和她商量起怎么弄回那幢房子,最后又旁敲侧击地说起分钱的问题。当然,这位远房姑妈虽文化程度不高,但是话语迂回百转,不会势力地太过直白,但那个意思大抵还是传达到了。
离开时,又问了她几句如今的住宿问题。
这片地儿大多富人区,商业中心聚集,房价可以说得上是丧心病狂。不过,她倒有些杞人忧天了。宋曼含糊地说了两句,让她不要挂心,带着一猫一儿子离开了。
宋静心里还嘀咕:这侄女儿穿得还挺不错,难不成是傍上了款爷?
左右她是不信宋曼自己会有钱的。她是个八卦妇女,平日热爱各种娱乐新闻,宋曼那事儿虽然远在内地,她也知道一二。以宋曼的知名度本不会炒成那样,但是,只要和徐彻搭边,不热也会热地红透天。
丑闻之后,宋曼人间蒸发,本来热度也炒地差不多了,谁知后来又传出了徐彻息影的事情,宋曼再次进入公众事业,陈年旧事又被拖出来鞭尸。
她在内地可以说是红得发黑发紫了,就是在港台,知名度也不小。
更令人称道的是,徐影帝息影后就和朋友专心商业,收购了中宸影视,还投资了不少产业,致力于在娱乐和餐饮旅游业的发展,事业风生水起,本人这些年却愈发低调。
宋曼对梁福路和谢雪梅的印象还停留在二十多年前。她离港的时候,父亲把这幢半大不小的老房子留给了他们。这是她姥姥的旧房子,因为地方偏,又不是好房子,那时候价格很低,又破又旧,卖了也没几毛钱,宋父索性就交给两个佣人打理。
没料到后来宋父瘫痪在床,家里变得赤贫如洗。她那时年仅六岁,父亲浑浑噩噩地倒在床上,也从未和她提起,就把这桩事儿给忘了。
谢雪梅见到她还没认出来,将信将疑的眼神,直到她说明了来意,神色才不自然起来。进了屋子,给她倒了水,踯躅了好久:“你也看到了,小姐,我们一家也不富裕,梓琪刚上大学,家里还有老人,没了这房子我们一时真不知道要住哪儿去,你给宽限一点时间行不?”
宋曼也没马上收回房子的打算:“成。”
人走了,谢雪梅才收回一脸苦涩,“呸”了一声:“当初说好的给我们的房子,要不是我们打理着,这房子现在还能住人吗?她倒好,什么都不用干,一句话就要收回去,还不是看在现在开发区扩建,这附近地段好起来了?”
梁福路是个老实人,脸上有些尴尬:“话也不能这么说,这房子,说到底还是小姐的。”
“什么小姐?她家早就败得一毛都没了,自己出去做明星给人睡,离了婚还一毛钱都捞不到,说来都丢人。”
“你说话能别这么难听吗?”
“怎么难听了?你们这些男人啊,甭管十八岁还是八十岁,看她那张狐狸精脸就想上去套近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告诉你,房子在我这,谁也别想捞走!”
“简直不可理喻啊你。”梁福路被她说得脸都涨红了,一言不发就回了房。
过了更年期的婆娘,怎么无理取闹怎么来!
宋曼在附近租了房子,之后的日子一直很平静。星期五的晚上,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门。
“我找了你们母子很久,后来通过酒店的工作人员才知道你们已经回了香港。”魏峰有些遗憾地说。
对于这个性格耿直又充满干劲的导演,宋曼还是非常欣赏的,点点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魏峰说:“我们工作室最近想投资一部电影,我觉得您的儿子可以很好地胜任。”
“电影?”
“对。”
宋曼不大明白他这么孜孜不倦大老远从日本追回香港,只是为了请一个童星演一部电影,不用说宋翊本身并没有什么名气,《雪绒花》里的李嘟嘟还是他参演的第一个角色呢。
魏峰本来就不打算隐瞒,一五一十和她说了。
魏峰的工作室叫“心影”,规模不大,只有三十来号人,但都是清一色有才干有冲劲的年轻人,工作效率比一些大资本运作的大公司要高地多,不过这两年资金非常紧张。就拿今年来说,他们工作室已经连着半年没有出过一部片子了。没有投资哪来的片子?现在的电影动辄就是投资上亿,伤不起啊。
魏峰现在手里头就有一个剧本,投资成本的预算比较低,但是演员极不好找,所以一直耽搁着。魏峰想过了,与其耗下去,不如孤注一掷试上一试。
剧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