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过,小姐到了便请去后堂相见。您随我来吧。”然后依旧绷着脸,撇了一眼安夏,道:“其他无关的人便不用进去了。”
安夏这个气啊,什么叫无关的人,他也关心堂主的好吧!还有,你那张脸丑就算了,变脸这么快是几个意思?少主是娇艳美少女,自己也算翩翩美少,美男子,美男子好吧!
可惜这心里的咆哮其他人都听不到,陆欢颜有些歉然地看了他一眼,道:“既然师父交代了,那你先回去吧。跟有缘说备好马车,等我一到马上出城。”
安夏看也不看谭义守,对着陆欢颜拱手道:“少主放心,属下这就回琉璃巷去。”
陆欢颜跟着谭义守进了院子,这院子就如外面所见般狭小,三进的院子却挤得很,进去后一路走也没有见到有旁人。这倒是师父的行事风格,陆欢颜想着,随口道:“谭医,师父一向可好?”
谭义守在二门处停下,道:“主子一切都好。小姐请进去吧,我还要去厨房看着熬药。”
陆欢颜点点头:“多谢谭医。”
看着谭义守转身往厨房去了,陆欢颜深吸一口气,迈步进了内院的门。
内院很安静,正房的门关着,却隐隐地传出了说话的声音。陆欢颜放轻了脚步,走到门外,刚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是傅流年略带沙哑的声音。
“你不要逼我!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们都是怎么想的,我说了,我不见他!”
陆欢颜心中一紧,听这咳嗽,傅流年是犯了旧疾,似乎很是严重。
紧接着一阵杯盘相击的声音,又一个声音响起来:“你别激动,先喝点水。”
陆欢颜心中一动,这句话她好像在哪里听过,不由皱眉,这声音怎么也如此熟悉?她一定在哪里听过,不是这辈子认识的人,那就是上辈子,上辈子让她印象深刻的人,是谁呢?
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又道:“我也不是逼你见他,只是你来到燕京,难道不是为了他?既然这么挂心,为什么就不肯见面呢?”
傅流年的声音有些疲惫:“我说过了,我来京城,不过是放心不下阿颜。等她一切安顿好,我就回杭州去,再也不来京城就是。也省的你们,处处留心,时时在意。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心中还是有气,你是气他,还是气我?”那个人语带幽怨,“你怨我是应该的,谁叫我瞒着你这么些年。可你怨他,哎,也该怨吧,自己种下的苦果,总要自己来吞。”
陆欢颜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前世的片段,一拍大腿,哎呦我去!那不是她三叔嘛!
听壁脚
陆冲是傅流年的师父,十年前回家时带了徒弟傅流年一起。傅流年在府外等候时,瞧见了兄妹三人出府玩耍。所以苏哲柳掠人时他才会出手救下陆欢颜。
但是这些所有的事陆冲都是第一次听说,他责怪傅流年当年没有把陆欢颜送回家。傅流年直言自己不愿离开陆欢颜。
陆冲奇怪他为什么又让陆欢颜回家,傅流年说是因为自己命不久矣要做一些必须要做的事,但具体是什么他没有再说。
陆欢颜矮身到窗边,极力隐藏起自己的气息,免得偷听被里面的两个人发现。上辈子她只见过陆冲一次,便是她祖父去世的时候。那已是她嫁给北堂昭一年之后,回府吊唁的时候,在父亲书房外听到过她三叔和父亲的对话。
那时她和家中的关系已经不太好,尤其是她大哥在她成亲时竟然避而不见,更是叫她心中怨愤。是以在父亲书房门前犹豫了很久都没有敢进去,反而是瞧见父亲领着一个陌生的男子从回廊过来。
当时她觉得尴尬,便躲了起来,偷偷瞧着父亲和那人进了书房。那个男子的容貌与祖父十分相似,与父亲却不是很像。二人进屋之后,也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吵了起来,陆欢颜凑近偷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那个男子,说了一句:“大哥,你别激动,先喝点水。”
陆平川在陆家族中并不是行大,能叫他大哥的人除了二叔陆平杭,便只有那个离家多年,陆欢颜从未谋面的三叔陆冲了。陆冲是祖父陆战的宠妾所生,那宠妾生子之后便难产而死。
陆冲年幼时一直是跟随老王爷陆战长大的,并不是老太太不喜,只是陆战那时对那宠妾心有愧疚,又莫名地特别喜欢三子。
只是陆冲长大一点,便出门游历,这一走,便是十几年不曾回过一趟家。直到陆战离世前,曾叫陆平川去找他回来,却仍是没有见到最后一面。
当时在陆平川的书房里,兄弟二人说过些什么,自然是无从知晓。只是此刻,陆冲和傅流年在一起,却叫陆欢颜十分难以理解,如果说三叔早就认识师父,那为什么十年来她却从不知道一点?
他们谈到自己时的语气,显然三叔一直是知道自己的情况的,那么他为什么不去见自己,或者传信给家里呢?回忆上一世,他跟祖父甚至父亲的关系,并非想象中的恶化甚至决裂,那么他又是为什么不回家呢?还有,他们口中的“他”又是谁?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