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川哈哈一笑,将爱妻揽在怀里,叫她动弹不得:“我没事!”怎么觉得这辈子娶了这个媳妇,就想把她宠上天呢?
陆彦扬兄妹三个对于这种淬不及防糊一脸的狗粮已经习以为常了,三人都选择无视这两只恩爱汪。
陆彦博紧了紧自己的披风,轻声道:“阿颜真是聪明,知道多带一件衣服。”
陆欢颜点点头,余光瞥见仍在说悄悄话的父母,咽了口唾沫,轻声吐槽:“是啊是啊,咱们都不是别人家身娇肉贵的娃,不需要爹娘关照便能照顾好自己的。”
陆彦扬看了眼弟妹,轻咳了一声,道:“我去前面瞧瞧,看能不能把马车先牵过来一辆,爹娘年纪大了,冻着就不好了。”
应该是怕他们恩爱秀的太厉害,惹了红眼病才对吧。陆欢颜心里暗暗琢磨,爹娘撒来的狗粮,跪着也要吃完……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庆国公宠妻,对于陆家这几口见怪不怪很多年了。
所以大家路过他们身旁,客气的点头致意,并没有多做寒暄。
男的是觉得有些尴尬,女的则是羡慕嫉妒恨,为啥自己的夫君就只会对着侍妾美婢温柔以待,对自己就冷着个脸。
不过陆平川这个样子,倒是得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很多太太对于陆彦扬和陆彦博更加关注了。
很明显,人人都会认为这样家庭成长起来的男子,将来必定是个专情的,那么把女儿嫁过去,必定是极好极放心的。
相比之下,原本颇受关注的陆欢颜因为如今已经有了着落,便很自然地从原本的选择对象变成了八卦中心。
不过陆家人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因为陆彦扬刚要过去找自家马车,北堂曜就领着蓝凌过来了。
“见过庆国公和夫人。”北堂曜彬彬有礼的样子少见的很,一时间引得不少人侧目。
陆平川和谢氏赶忙还礼,陆平川含笑道:“豫王殿下不必多礼,刚才见你先离开,怎么这会还在这里?”
北堂曜笑着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陆欢颜,道:“今日进宫的人多,想着陆家的马车恐怕过不来,本王便先离开去安排了一下。”
说话间,果然见有豫王府的侍卫引着陆家的马车过来。
陆平川点点头,便也没有客气,只道了一声谢:“如此,多谢王爷了。”
北堂曜含笑应了,又殷勤地请这一家子上车,轮到陆欢颜时,借着马车遮掩,偷偷攥了下她隐在袖中的小手。
陆欢颜娇羞一笑,回握了一下,这才在有缘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起来,陆欢颜挑开车帘,果然见北堂曜正在夜色中望着自己,心中禁不住暖意融融。
无论如何,这世上竟真的出现了这样一个人,不管自己做什么说什么,都无条件的包容自己,爱着自己。
陆欢颜满足地靠在软垫上,想着今后的生活,那是她将要和北堂曜一起分享和建设的生活,她俩的人生,从此绑定在一起了呢!
真好,想想都会忍不住笑起来呢!
转天,陆平川早早地去了陆战修养的庄子上,将陆战和老太太一并接回了家中。
两日后,赐婚的圣旨如期而至,北堂曜和陆欢颜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不过陆欢颜还未及笄,圣旨中便没有提及具体的日子,都是等女方及笄之后,再行确定。
不过其他的事宜却是可以开始了,比如纳采。
圣旨下来之后,北堂曜便推了一切事务,火烧屁股似得到陆家交换庚帖,顺便商议纳彩的事情。
其实这些事自有礼部操持,便是连吉日什么的,也有钦天监来定,北堂曜却是等不了,非逼着礼部的人早早上门。
豫王虽然是京城中数得上的一等一佳公子,可是年纪一大把才捞了个媳妇,自然急的不要不要的,礼部表示十分理解。
当然不理解也得干,于是大小官员便设身处地地理解了一把大龄单身狗脱单的急迫,跟着急火火大干了一把。
陆平川自陆战那里得了准话,也没有矫情,北堂曜和礼部侍郎上门当天就痛快地把陆欢颜的庚帖交了出去,顺便定了纳彩的日子,万事大吉,就等着过聘礼了。
这件事上一切都很顺利,但其间陆家内部其实并不平静。
尤其是陆战到家后,当天只午休了一会便立即召了陆平川和陆彦扬到他房里,密谈了将近两个时辰,而后又把陆欢颜叫了去。
陆欢颜被叫到陆战的房间时,已经是掌灯时分,原本打算趁着今晚家中无事先去处理傅流年的身后事,可如今看祖父这阵势,似乎是困难了。
想着傅流年都去了几天了,自己竟然还没有去看上一眼,陆欢颜心情沉重地迈进了陆战的房间。
结果一进门就惊呆了,她看见了什么?
前些日子还被人抬着进出口不能言的祖父,这会满面红光地站在屋子里。
是她眼花了还是怎么地,陆战什么时候被治好了她竟然一无所知!
陆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