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渺满眼笑意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倒是见洪昕然难得红了双颊,见状江渺又补充了一句:“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洪昕然看着她,嘴边多了一点真切的笑容,“谢谢渺姨。”
之后便也没有多聊什么,安静地吃完晚餐,三人一起前往旁边的音乐厅。
江渺和他们的位置没有挨在一块儿,之前祁衍给的邀请函是个还不错的位置,不过下午那会儿江明淮知道这件事后,打了一个电话,直接把她的邀请函作废了。
至于位置嘛……一到门口,瞧着主办方负责人亲自来迎接江渺的阵势,就知道只会好不会差了。
“你这位阿姨好像挺不简单的。”亲眼见到这番阵仗的杜脩铭似乎是随口感叹了一句。
洪昕然闻言,望着江渺的背影皱了皱眉头。
演奏会很精彩,祁衍的表现也很亮眼,不负“音乐才子”的称号,再加上人又长得帅,可是吸引了不少年轻女孩的目光。
结束时,主办方负责人还询问江渺要不要去后台,喜爱音乐的观众难免会想和演奏者们见见面。
想起远在大洋之外那只动不动就冷脸的醋坛子,江渺拒绝了。
她坐的位置很显眼,刚入席时后台的祁衍就已经注意到了,只是一个忙于准备演出,一个被一群人簇拥着,都分身乏术,连招呼也没来得及打。
这下演奏会结束了,再见面,也只是远远看了对方一眼,互相点点头算作问候。
江渺想了想,还是发了条消息给他:很精彩,谢谢。
过了一会儿,那边才回过来一句:谢谢,我的荣幸。
便再没了后文。
离开音乐厅时,江渺又在停车场遇见洪昕然和杜脩铭两个人,她那会儿已经坐上了自己的车,刚跟打电话过来查岗的某只醋坛子汇报完行程。
杜脩铭自己开了车来,停却不是自己停的,这会儿正在等泊车小弟把车开过来。
江渺让司机把车开到两人面前不远,降下车窗微笑着看向两人:“待会儿还有约吗?”
洪昕然摇摇头:“没有,我们准备回去了。”
“要不要送?”
杜脩铭摇头笑道:“不用麻烦您了,我开了车来的。”
“那……”江渺看向洪昕然,“要不我送你回家?”似乎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又加了句:“我会打掩护。”
看这个样子,两个人应该处于发展阶段,看得出来洪昕然是个谨慎的性子,没有明确关系之前,是不会让父母知道的。
最终不出江渺所料,洪昕然选择跟杜脩铭告别,上了江渺的车。
车内放了舒缓的钢琴曲,暖气阵阵,倒是格外舒服。
江渺闲适地靠着座椅,目光停留在窗外倒退的霓虹夜景上,“昕然喜欢他吗?”
洪昕然绞紧了双手,表情却很镇定,说出来的话也直白得很:“您似乎很关心我的事。”
听见她这句已经算是无礼的话,江渺不仅不生气,反而笑得越发温和:“长辈关心晚辈,不应该吗?”
洪昕然抿了抿唇,眼里明暗交错,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毅然开口道:“说实话,我承认您的美貌难得一见,只是相比外在的美丽,我认为内在美丽更加重要,如果……”
不等她说完,江渺忽然打断她,眉眼间笑意不减,“我也觉得我挺好看的,谢谢你的夸奖。”
洪昕然:“……”思路完全被打乱了。
“你怎么没戴我送你的镯子?”看到洪昕然的手腕上只带了一条简单的银色手链,江渺又问道。
洪昕然咬了咬嘴唇回答道:“太贵重了,我好好收着的。”
她不懂玉,但是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从小就能见识到不少好东西,那玉她能看得出来是好东西。
她母亲后来也说了,那是极好的羊脂白玉,有价无市,十分贵重。
“玉养人,不能藏着,要多戴。”话是这么说,江渺倒也不那么在乎洪昕然到底戴不戴,反正送给她也不是为了让她戴的,只是为了镇住那些不听话的东西,以免这丫头受到不必要的损伤。
不听话的东西……想到这件事,江渺垂眸笑了笑,“我就是关心你,别想那么多,想多了容易做噩梦。”
洪昕然乍听她这话,表情顿时就不好了,“您……怎么知道我做噩梦?”
“嗯?”江渺茫然地抬起头,“啊,我随便说的……你刚才想对我说什么来着?”
那张过分艳丽的脸上除了笑容就再也看不到其他情绪,洪昕然看了几眼没看出什么端倪来,良好的教养使她及时收住打量的目光,只是这会儿再提及之前的话题,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没什么。”
把洪昕然安全送到家后,江渺懒懒地靠回座椅,望着窗外的景色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陷入恋爱中的年轻小姑娘啊,爱情可是会蒙蔽双眼的。
话说回来,醋坛子这会儿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