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点想他怎么办?
“嗯,不错,衣服做得很合身。”
许兰看着穿着一袭白色旗袍越发凸显窈窕身形的江渺,不由连连夸赞。
江渺在镜子前照了一会儿,转身坐到许兰身边亲昵地跟她道谢:“谢谢嫂子!”
许兰喜欢旗袍,每到换季都要做几身,前段时间就请江家裁缝做了,又想到东山别院的江渺,依她的身段穿起旗袍来必定好看,就又要了尺码,让裁缝多做几身。
现在一看成衣的上身效果,果不其然,连她这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看着也不免心动。
两个人坐在一起的画面,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姑嫂,反倒像母女。
许兰没有女儿,江渺年纪又小,即使是同辈,许兰待她多多少少都有几分长辈待晚辈的关怀。况且,江渺和江家一点儿血缘关系也没有的,这么想倒也不差什么。
“长得好看,穿什么都是衣架子,等过了冬,再叫人给你做几身春装。”许兰拍拍江渺的手,越看她这模样越喜欢,“就是不知道咱们家这么好看的姑娘,以后便宜了哪家小子!”
肥水不流外人田,当然是被内部消化啦。
江渺笑吟吟的,“嫂子把我打扮的这么好看,不会是要给我安排相亲吧?”
“胡说什么呢!”许兰嗔她一眼,“你要是有喜欢的对象了,带回来给嫂子掌掌眼就行了,其他的,就不替你瞎操心了。”
“是是是,您不替我操心,我前边儿还有个要您操心呢!”
江渺前边儿那位,除了江明淮就没别人了。
三十出头了身边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江家父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是知道江明淮自小主意大,他们管不住。
不过提到这茬儿,许兰却不像以前一样无奈,一副由他去的模样:“他啊,早就用不着我操心了!”
江渺眼神一变,发现事情不太简单,于是试探地问道:“怎么?明淮有情况了?”
许兰露出了一个含蓄又感慨的笑容,“是啊,铁树终于开花了呗!”
江渺再接再厉:“哦?那他有没有跟您说,对方是什么样儿的?”
“这我倒没问。”许兰慈和地笑了笑,神情很松快:“明淮这孩子从小就主意大,偏偏每次还都是他对,我们谁都不敢插手他的事,这回他既然定了,我也用不着替他操心,只管等着到时候喝媳妇茶就好了!”
媳妇茶……
江渺脑子里不由得幻想了一下将来的某一天,跪在地上给江父江母敬茶的情形……不行!她怕他们遭雷劈!
等会儿!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急急忙忙撇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江渺面上笑得云淡风轻的,“这就定下来了啊。”
许兰摇头笑叹:“明淮认死理儿,只要是他认定的人,这辈子怕是都改不了喽!”
江渺:“……”瑟瑟发抖,现在回老家还来得及吗?
两人坐着又闲话了几句家常,喝了半杯茶,一位年长的女佣忽然走进来,附在许兰耳边说了几句话,后者听完,面无异色地点了点头,女佣就退下去了。
“嫂子有事?那我就不耽误您啦。”江渺正要告辞,却又被许兰叫住。
“倒也没什么事,小渺待会儿有安排吗?没有的话陪我去个地方吧。”
许兰叫江渺陪自己去的,是郊区一处青山绿水环境清幽的地方。
车子七拐八绕,一路经过的都是草地农田,林荫中隐隐露出一角屋舍,还有些世外桃源的感觉。
这一大段路走下来,江渺望着窗外的风景称赞了句:“是个好地方。”
许兰看她的眼神亮了亮,“不怪你这个不懂的都夸好,这地方的确好。”
人杰地灵,依山傍水,灵气汇聚,怎么能不好。
看来今天这一趟没白来。
“说起今天要去见的那位先生,与咱们江家倒是渊源颇深……”话茬提起来了,许兰想着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便将原委细细道来。
坊间总有些风水玄学的传闻,虽然不被官方承认,但并不代表就是假的。
当年新时代来临,世道逐渐安稳了,江老太爷和老夫人便一直让人四处去寻那位养母的下落,可惜无论用了多少人力物力也无济于事,能想的办法都想了,不能想的也想了。
那不能想的办法就是求助于某些身怀特殊能力、隐世不出的“大师”,以两位老人的身份地位,想要寻一位真材实料的大师倒是不难的。
如此,就结识了避居在京郊于南山的于老先生。
据说这位于老先生家世代居住在于南山,就连这于南山的山名都与他们家颇有渊源,于老先生能力非凡,却性子淡泊,不爱沾惹尘世,只愿安心在深山里过着清贫的日子,但架不住有一颗慈心,世道乱时,也出来做了几件好事,结了几桩善缘。
就是承过于老恩惠的人,向江家两老引荐了此人。
江老太爷当年派人去于南山请了好几回,都没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