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身前,极为认真地说。
“好。”
方瑾枝皱着眉,又说:“你更不许杀了我!”
陆无砚这回倒是没有像先前那般直接回话,他想了一会儿,才说:“那可不一定。”
方瑾枝向后缩了缩,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陆无砚似笑非笑地说:“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别人,跟别人跑了。那我就把你追回来,将你的心挖出来吃了,将你的皮剥下来做成人皮灯挂在屋外,将你的骨头剔出来做一把椅子,还有你的头发也剪下来,做成床边幔帐的流苏。”
方瑾枝打了个寒颤,然后狠狠地拍了一把陆无砚放在被子外面的胳膊。
陆无砚大笑着将方瑾枝拉过来,让她伏在自己的胸口,他十分认真地说:“瑾枝,要么爱我要么死,你别无选择。”
“三哥哥,你忒没正经了!”方瑾枝匆忙起身,又别开眼。
不是因为陆无砚说的话,而是因为他又没穿衣服!
她也不看他,只是说:“长公主的事情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还是你不介意?”
陆无砚无所谓地说:“芝麻大点的小事而已,不用在意。”
方瑾枝心下疑惑,可是陆无砚既然这么说,她也不好再继续追问长公主的事儿。她想了想,反而有些诧异地问:“三哥哥,你既然早就知道锦熙王是这样的坏人,为什么要安排我做他的义女?”
“因为他快死了啊。”陆无砚想也不想地说。
“啊?”
“咳,”陆无砚轻咳了一声,“你真想知道为何在诸多亲王里选了他?”
方瑾枝使劲儿点头。
“因为他坏啊,因为他活不久啊。等他死了,你就不会再和那些乱七八糟冒出来的义兄们有联系了啊。”陆无砚笑得邪魅。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方瑾枝发现自己跟不上陆无砚的强盗思维。
“啊——”
一道尖叫声突然炸响。
方瑾枝猛地站起来,“是从长公主的房间传来的声音!我们快去看看吧!”
她想要去拉陆无砚,陆无砚已经从被子里坐起来了。被子从他身上滑下来,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方瑾枝瞪了他一眼,匆匆拿了衣服递给他。
“快穿!”她转过身背对着陆无砚,有些焦急地等着。
陆无砚穿好了衣服,和方瑾枝一同去往长公主的住处。院子里有很多侍卫,长公主屋子门前围着的侍卫更是多。
入酒皱着眉徘徊在长公主住处的门外,她见到陆无砚和方瑾枝过来了,就给侍卫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让出路来。
方瑾枝向来只有在陆无砚面前的时候才活泼一些,只要有外人在的时候,她总是端庄而文静地。正如此时,她虽然心里万分焦灼,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只规规矩矩地跟在陆无砚身边。
锦熙王躺在地上,或者说他的尸体躺在地上。
而长公主斜倚在美人榻上,垂目凝神。
“母亲,发生什么事情了?”陆无砚问道。
“锦熙王意图对本宫不轨,本宫失手把他杀了。”
长公主坐直身子,吩咐:“来人,把锦熙王的尸身送回锦熙王府。”
很快有侍卫将锦熙王的尸体抬出去,地面的绒毯被换成了新的,房间又变得如往常一样,根本看不出来刚刚死过一个人。
毁尸灭迹之快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是的,方瑾枝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词儿,就是——毁尸灭迹。
陆无砚笑着说:“瑾枝很担心您,非要来看看您。既然母亲没什么大碍,那我们就先走了。”
长公主点了点头。
方瑾枝跟着陆无砚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问道:“长公主,您用过早膳了没?我去厨房吩咐厨子们给您准备好不好?”
方瑾枝不晓得陆无砚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可是让她心里担心呀!怎么说长公主都是个女人,那个锦熙王想欺负她,她虽然把他杀了,可是心里一定也害怕了吧?
长公主难得露出一丝柔意的笑来,说:“不用了,你看着无砚用早膳就好。”
“好!”方瑾枝答应下来,好像得了圣旨一般,今天可一定得看着陆无砚多吃一些饭!
等到陆无砚带着方瑾枝离开,长公主挥了挥手,让侍卫们都退下去。
屋子里重新静下来,陆申机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他皱着眉,眉宇之间还带着几分阴沉。
长公主笑:“昨日不知是谁口口声声说着不会阻止本宫改嫁。”
“我阻止了吗?什么时候阻止了?”陆申机竖着眉反问。
“把人都杀了还不算?”长公主笑意更甚。
陆申机无法反驳。
长公主刚刚对陆无砚说的话真假参半,锦熙王不是长公主杀的,是被陆申机一刀捅死的。不,大概捅了十几刀。
陆申机气冲冲地走过来,说:“他当着我的面耍流氓!我没把他剁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