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蛰了一下,与此同时又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在他心里蔓延。
他向方瑾枝靠近了一步,低下头俯视她,低低地说:“如果我要你呢?”
方瑾枝始终望着陆无矶的目光里迅速染上一抹震惊。
伤人的话,只要开了口就收不住。陆无矶又朝方瑾枝靠近了一步,他用厌恶的目光打量方瑾枝,冷笑着说:“方瑾枝,你不是自小就懂得如何讨男人欢心吗?啧,瞧我三哥,被你迷得团团转。本少爷倒是也想体会体会你这半大孩子究竟有着怎样过人的本事。天黑以后去找我,如果你真能把我哄开心了,我就替你保守这个秘密,如何?”
“好……”方瑾枝艰难地开口。
陆无矶嘴角的那一抹笑却在听见方瑾枝的回答后僵住,他本来就是拿话故意伤方瑾枝,可如今真的伤了她,他心里反倒没有一丝一毫胜利的滋味。
“好,那我等着你。”陆无矶收了笑,有些生气地甩开方瑾枝的手,大步朝外走,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陆无矶心里的愤怒使得他越走越快,整个人身上似乎都带着一团火气。
“十一哥?”陆佳茵疑惑地看着陆无矶,“你怎么从方瑾枝的院子里出来?”
“少多管闲事!”陆无矶瞪了她一眼,大步越过她。
“凶什么凶……”陆佳茵忍不住小声嘟囔。
直到陆无矶走远了,方瑾枝忍在眼眶里的泪才落下来,她这才感觉到冷意,原来是脊背上的衣衫早被冷汗打湿。
几个下人冲过来,担忧地问:“姑娘,十一少爷怎么说?”
她们离得远,方瑾枝与陆无矶说话的时候又压低了声音,她们倒是完全没有听见。
“没事。”方瑾枝垂了一下眼,用指尖将眼角残留的泪痕擦掉。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扯出一个笑脸来,才重新回到屋子里。
“平平、安安,没事了,不要怕,姐姐在这里呢……”方瑾枝将箱子打开,望着两个缩在箱子角落里的妹妹,心如刀绞。
平平和安安脸色苍白、浑身战栗,恨不得将自己缩小成蚂蚁那么大点。
“姐姐……”
两个小姑娘爬到箱子边儿,伸出手臂抱住方瑾枝。
“姐姐在呢,在呢,不怕、不怕……”方瑾枝弯下腰将两个发抖的妹妹搂在怀里,“平平和安安不要怕,只要姐姐在,就没人可以伤了你们,没人可以……”
方瑾枝又忍不住落下泪来,她慌忙之间趁着两个妹妹没有发现的时候将眼泪擦干。
“好啦,咱们平平和安安最勇敢啦!咱们回楼上休息好不好?今天晚上早点睡觉,明天就可以搬家啦!”方瑾枝尾音轻扬,带着一抹憧憬的欢愉。
她自小就会演戏,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可从来没有像此时这般笑得艰难,笑得她两腮被扯得生疼。
平平和安安一向最听方瑾枝的话,她们急忙点头,听从方瑾枝的话,回到楼上去。
“姑娘,您的小金铃铛掉了,奴婢在檐下捡到的。”盐宝儿将系着纯金小铃铛的红绳递给方瑾枝。
方瑾枝抬手,这才发现手腕上空空的,想来是红绳结扣的地方松了,所以在方瑾枝不经意间掉落了。她将盐宝儿递过来小铃铛重新系好,便陪着两个妹妹回到楼上去。
她知道两个妹妹这次是真的吓着了。
平平和安安回到楼上以后,直接躲进了自己的衣橱里,同样缩在角落里。
方瑾枝看着她们两个这样,不由叹了口气。她吩咐下人早早做了晚膳,亲自看着两个妹妹吃了东西,才哄着她们睡觉。但愿睡着了,能让她们两个不再那么害怕。
“姑娘,您还一口没吃呢。”见平平和安安睡着了,盐宝儿压低了声音说。
“收起来吧。”方瑾枝哪里有心情吃东西?她走到梳妆台前,将下面的小抽屉打开,取出藏在锦盒里的信件。这些年,每当她快要熬不住的时候就会拆开一封她母亲留给她的信,如今还没有拆开的信竟只剩下三封了。
她想了想,还是又拆开了一封。
“瑾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