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又回来了,她转头问:“这里记得吗?你住着。”
傅时朝摇头,在他的记忆里,这里被模糊成了其中一处房产。
也对,连她忘了,怎么还会记得跟她共同生活过的地方。
苏墨上楼,径直推开了房间门,道:“这里是主卧……”
话还没说完她就后悔了,只见里面还保持着那天晚上的战后景象,衣服散落一地,宋霜霜送的那条睡裙在那天被暴力撕开了,此刻正挂在沙发上摇摇欲坠。
更别提垃圾桶上快溢出来揉成团的纸巾,以及矮柜上一盒没剩下几个的套。
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一目了然。
苏墨想关门,但已经来不及了,不该看的全都看到了。
她到底不是什么脸皮薄的姑娘,都能主动收礼物了,这点小场面也算不了什么。
苏墨深呼吸了下,转身就要淡定的离开,正对上傅时朝黑沉沉的目光。
“对不起。”他突然道。
“嗯?”苏墨怔愣,不知道他突然道什么歉。
傅时朝凝视着她的眼睛,嗓音微沉喑哑,问:“那天,是我对你用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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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女鹅苏苏:别说了,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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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发现,自从傅时朝失忆后,她沉默的次数变多了。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的想象力这么丰富。
那天晚上的情景一帧一帧浮现,苏墨脸不红心不跳,看着他反问:“你觉得呢?”
“抱歉。”
傅时朝又一次道歉,
虽然他不太认为自己能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但在医院里时,苏墨提起过她提了离婚,契机大概与这个有关。
他做了混蛋的事,她再也无法忍受。
苏墨也没想到傅时朝是真信了,好笑之余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你这几天待的就不是医院,而是拘留所了。”
即使是婚内,也是犯法的好嘛。
傅时朝面上轻松了几分,“那……”
“正常的夫妻生活而已,”她自然不可能说出是她主动的结果,“你跟我虽然没感情,但公粮该交还得交。”
意识到这话有歧义,苏墨补充,“当然,以后不用了。”
毕竟很快就要离婚了。
话题自然而然的引到了离婚,她想傅时朝既然失忆了,那她很有必要将那天的话再重新说一遍。
说过一次后,第二次就顺口许多,也不难受了。
苏墨说话间注意到离婚协议已经被他拿上来了,在茶几上,有阅读过的折痕,她顺手拿起来递给他,“细节都写在了这里,如果你没时间看,可以直接交给律师。”
正中央“离婚协议”四个黑体字极为醒目。
傅时朝接过来,没几页,却感觉到分量不轻。
苏墨继续道:“有时间的时候你联系我,现在有离婚冷静期,提了离婚还要等一个月才能真正办完手续。”
她语调甚至有些轻快,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就好像处理的不是自己的事。
这是傅时朝最直观的感受。
她转身将那条撕的不成样子的睡裙拿过,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好了,现在能作为她主动的唯一证物没了。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翻动纸张的声音,傅时朝垂眸,翻过几页,在看到“净身出户”时,眸色黯淡几分。
苏墨说他们之所以结婚,只是因为钱。
而现在她宁愿一分钱不要也要离婚。
这段婚姻以及他,真就让她这么厌恶?
傅时朝将离婚协议合上,他抿唇,嗓音微沉,“作为离婚协议,这上面的条款有些过于简单,也不完备,并且对你而言并不公平,我建议重新拟定了一份……”
来电提醒不合时宜的响起。
是客户。
苏墨说了句抱歉,径直走向阳台。
“陆先生,”手机放在耳边,她问:“有什么事吗?”
陆洵是现在炙手可热的网球新星,在温布尔登锦标赛中一战成名,加上年轻,外形姣好,讨论度一直高居不下。
但关注度越高,压力也越大,每到赛前,他情绪就极为不稳定。
陆询语气懊恼,“对不起,我可能又给你惹麻烦了。”
“你说。”
“今天从训练基地回来的时候遇到了记者,我已经说了不接受任何没预约的采访,他就一直跟着车,好几次差点追尾。”
那边停顿了下,细微的响声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