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一篮子口味俱佳的糕点上赵府了。
以前的路遥被烦事拖累浑身上下不见半两肉,如今早已养得面红丰腴,身段凹凸有致,举手投足间有着大家女儿的风范。
赵府中最为难过的非赵夫人莫属,儿子被个朱翠翠整的萎靡不振,家中铺子也不知给何人惦记了,存着心的折腾他们。正是头顶阴云不散之际,前面传话来说有位姓程的小姐求见。
这府中如今只剩她和女儿在,也不好拒客便让人请进来了。只不过一眼,有个身着湖蓝色衣裙婉约女子款款而来,唇角含笑,像是一阵三月春风撞入她心扉,细细看来竟有几分自己年轻时的味道,不卑微也不拘谨,每一处礼节与表情都是那么恰到好处,让人看着舒服无比。待她自报家门,眼眸内光芒闪了闪。
“原来是味香斋的女掌柜,不知为何事登门?”她本是不愿提起朱家的,可也知道与眼前这女子无关,更何况这姑娘还是挺招她待见的。
“赵公子前些日子在味香斋落了东西,看着贵重便送过来了。这点小点心是路遥所作,夫人尝尝味道。”
路遥未多说,留了东西便离开了。不攀附关系,也无所图,单纯只是为了送东西而来,更让她看着顺眼。这般温温雅雅本分稳重的姑娘才是她中意的,不像翠翠被骄纵的没边,如今倒也不用顾着什么姐妹情分,她也能多活两年。
☆、 快乐
赵家被人恶意报复的事情并没有就此停止,反倒有越来越凶的架势。
两日后,赵家人正坐在一起用早食,突然赵老爷的心腹急急跑来靠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只见他登时面色大变,狠狠拍了桌子:“这都是什么事儿,备轿我现在就到贵人府上去。”
坐在一边的赵言听得一清二楚,对上母亲和妹妹忧心忡忡地目光叹口气:“宫中负责采买的人往常都是到咱家铺子取货,今儿却到了别家去了。咱家年年往贵人那里送不少银子,做生意也最是本分,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
赵夫人心中更是郁结不已,这才刚过年就诸事不顺,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往后的日子怕是也要跟着不顺。
赵老爷这一去直到月上树梢才回来,风吹得很猛,浓浓黑云遮住了月亮,更显得他颓废无奈。赵夫人看着某处发呆,听到门被推开赶忙迎上去:“贵人怎么说?好好的怎么说换就换人了。”
赵老爷苦笑不已:“这事总归是当官的说了算,我们不平又能如何。我去找过贵人了,他也没法子,插手的是比他还要大的官,我们得另寻法子了。”
“你也别太气,这难关咱们总能挺过去,你可不能被压垮,这一家子人还指望着你呢。”说是不气怎么能不气呢?大半辈子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链子就这么断了,最大利头没了又得重新找出路,未来还真是艰辛难过的很。
不过一个月,在城中声明赫赫的赵家自此消沉下来,每每经过赵家铺子都有一种无法言情的萧索和荒凉感。
翠翠已经许久没见过赵锦了,曾有几次想约她出来却被身体不适为由给拒了。她们之间不管口中说着要如何亲近可都敌不过现实的无奈与隔阂,让她们只能渐行渐远。
与翠翠玩在一处的也只有柳姐姐了,两人之间没有秘密,几乎什么话都和对方说,想起朱桓离开前一日当着柳姐姐的面叮嘱自己的那些话,不由笑起来,说什么要她帮忙照顾,还要帮着防那些居心叵测的男子靠近柳姐姐,看着两人感情日渐浓厚,她心里也跟着暖。让她没想到的是柳姐姐的坚决与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