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侯府的这几日翠翠过得甚是顺心,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对她很好,尤其是傅钟更是巴心巴肺的对她好,时时与她腻在一处,让丫头们在背地里笑话。她指责他两句他却是不在意地说:“让他们笑去,爷们稀罕自己媳妇用得着他们指指点点?若是让我逮到,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翠翠气的发笑,着实拿这人没办法。
三日后回门,傅钟备得礼都是不俗之物,装了好几个大箱子,翠翠看得咋舌,心里却是暖和的。她知道他这是给她长脸,亦是让自家爹娘心安。
两人坐在马车里,她穿着红色衣衫,打扮的很喜气,靠在他肩头,唇角勾着笑,满足而幸福。
“我娘见你这般将他们放在心上,怕是眼里只有你了。”
傅钟拥着她失笑:“这点醋也要吃,也不怕让人笑话。我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你的,你还有什么好担心?”
她用脸蹭着他肩头,笑得明媚。
许是时候尚早,街上的人并不多。虽说已是快入夏了,大清早的天儿还是有些冷,到府前她才掀起帘子,待看到爹娘们早已等在门口急切地看着她来的方向,她蓦地红了眼,泪珠在眼眶里滚。
傅钟好笑:“先下车吧,你这样子倒像是我欺负你了。”
翠翠瞪了他一眼,却还是等他先下去,再扶着他下车。朱桓虽说也要定亲了,却还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快步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委屈地喊阿姐。他还是在阿姐出嫁后才知道父亲有搬去山城定居的打算,要和阿姐隔那么远,他着实舍不得。
韦氏瞪了朱桓一眼,小声道:“怎么这般没规矩?”
翠翠嘟嘴不依:“女儿回门说什么规矩?你们这样才让女儿心中难受,这会儿天正冷干嘛要出来,女儿嫁出去便是外人了吗?”
朱林朝哭笑不得:“你这孩子想什么?这千百年流传下来的规矩岂能你说不喜欢便能废的?”
傅钟见她委屈不已,赶忙接口:“岳父说的是,不过我们如今是一家人何必拘泥于这等虚礼?”
韦氏也心疼女儿,当即开口道:“得了,都杵在外面做什么,回屋里去罢。”
院子里繁华盛景,如往年一般,半点不陌生,她却莫名的有点心酸。她自己做决定将一些人驱逐出自己的生命里,却忽略了她心底隐藏的不舍,或是赵锦或是赵言。如果她的人生中没有出现傅钟,她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也许,这是老天对她最好的馈赠罢。
老夫人那边他们倒是不得不去拜见的,也不知为何才到门前,程嬷嬷便尴尬地说老夫人身子不爽利便不见客了,话音才落就见朱玉端着盛放汤药的汤碗出来,看见他们怔了怔,继而躬身行礼
,恭敬又尴尬。
“祖母可是病了?大夫怎么说?”
程嬷嬷看向朱玉,如今主子倒是信这么个丫头,许久才听朱玉笑道:“偶感风寒罢了,歇几日便好。”
其实老夫人的病重的很,不过是强打着精神才看起来没什么事。倔强了一辈子的人最是容不得别人事事做的不和她的心意,心上太过急躁压迫太重,竟是亏了身子。
翠翠听罢点头道:“如此,我们待祖母身子好些了再来。”
人走的看不到了,只听房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他们居然如此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