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他一声。
廊道里,霍无渡不耐烦地转身,身旁跟着左进与森北,森北与左进对视一眼,先离开了。
乔清妙小跑了几步,还是穿着白色针织与修身牛仔裤,边走,她撸起袖子。
手腕上面还包裹着纱布,纱布解开,一道血痕露出。刀疤结了痂,但还是深红一片。
霍无渡看了眼就移开视线,直视着乔清妙的脸。
乔清妙看着自己的伤口,“我知道,这点小伤你不会在乎,你更不可能心疼我。”眼泪情不自禁地掉下,“可是渡哥,你知道吗,我自杀过不止一次。”
每每说出一个字,她就要掉一颗眼泪,“我怕你看到我身上留痕迹,我以前从来不敢拿刀往身上划的。三年时间,再到圣诞节就是我们在一起的三周年了。三年,你碰我的次数仅仅只有九次,九次!圣诞节回别墅会碰我,过年的时候也会碰我,除此之外,渡哥,三年,一千多个日夜,你我相伴的夜晚也不过只有九次啊。”
心头在打颤,在痛,在被什么东西抓着,弄得她出了血。
乔清妙上前一步,想抓上男人的手,可是男人双手插兜,一脸冷漠地看她。
手顿在了半空中,乔清妙笑了声,笑的比哭的还难听,但那声笑就好像是她的释怀,是对三年光阴付出了所有却不得回报的释怀。
“我自认为我是没有错的,我只是忍不住了,我活不下去了,我想死,有错吗?”
那晚与霍无渡说尽后,回到乔家大院后,她躺在浴缸里,手腕被刀划伤,但还好她力气不大,也并未划到动脉,加上有佣人来问候,这才捡回来了一条命。
这次霍无渡回答了,“错就错在你不能死的干净点,非要去连累她人。”霍无渡伸出手掐住了乔清妙的下半张脸。
“你应该比我清楚,阿禧为何奋不顾身地跳下去,你是女人,你应该更了解她的心思,她是因为什么?为了不让你受她牵连,可你呢?乔清妙,她要是有一点事,你的一条命估计不够赔。”
手甩开,弄得女人脚步踉跄,霍无渡直接转身进了病房。
廊道里,乔清妙无助地跌落在地,嘴角含着笑意,眼角却落下了泪,哭声伴随笑声,沙哑无穷,更惹人心疼。
森北与左进这时候才出来。
左进手中拿着的是阿禧的伤情报告,低头看了眼乔清妙,正要蹲下身时,森北攥住了他的胳膊,向他摇了头。
是森北看着乔清妙说的话,“妙啊,不就失个恋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啊,还是得活着才有希望的。”
他开玩笑似地开腔,“我知道你被老大甩了心里难受,不过嘛……”他嘴角勾起斜笑,一看就不正经。
“……你也看到老大对阿禧妹妹仔的心思了吧?你想不想看看老大被人甩的样子?”
待乔清妙抬头看他,森北又笑嘻嘻地说:“到时候老大估计也会哭的稀里哗啦,哎呀,我这一想就能想到老大是什么表情了,肯定是撅着个嘴,死瞪着眼。啊,想想都觉得过瘾,是不?”
乔清妙没忍住笑了一声,手撑在地上站了起来,“森哥,阿进哥,谢谢你们。不过我这人你们也知道的,脑子冲动,遇事却倔强,过两天,兴许过两天我又有活着的希望了呢。”
乔清妙走时身影单薄,隐于医院廊道的尽头,直到拐弯进了电梯。
左进与森北这才收回视线,森北拍了下左进的肩膀,“阿进,你可得好好照顾老大,别让他再冲动做事了。”
“……”左进无语凝噎,跟着渡哥去乔家大院的是森北,杀人杀痛快的也是森北,骂人骂痛快的还是森北,结束了,回来了,这才后悔。
左进叹息了一口气,不明白今日渡哥为何那样冲动,渡哥可一直都是沉稳的人啊。他们可差点要暴露底细,差点与两个大帮会对上。
病房里。
阿禧脸上带着呼吸器,胸膛一起一伏,有些微弱。
此刻的香港太阳已经升起,阳光打在阿禧的脸上,苍白的脸蛋显的更加雪白,没有一丝生气的感觉。
霍无渡微微蹙了眉头,不明白阿禧身子怎就这样的虚弱。
拎了下被子,替阿禧掖好被角,粗糙的拇指碰上阿禧的脸蛋时,敲门声响起。
左进是在外面等了一会,和医生交流了下阿禧的病情这才来敲门。
“进。”霍无渡说着,自沙发上起身,到了外面的一间屋子中坐下。
病房,自然是配备了客厅等屋子,装修干净简约又不失大气。
点燃了一根烟,吐出烟圈后,霍无渡才开口,“霍红香知道,却不来,对吗?”
这个问题他们几人都知道答案。
率先发现阿禧被人绑架的肯定是霍红香,她是最早知道的,可却并未去救阿禧。要不是霍无渡一直有派人在阿禧学校附近跟着她,说不定阿禧现在已经遇害了。
左进点了头,“向乔沙告密的应该是霍劲柏或是霍家寅,红香夫人知道后第一时间是想着去救阿禧的,但是霍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