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道声音自门口徐徐传来,众人闻声将视线放在那个男人身上。
日光造访来者颀长伟岸的身躯,背后晕染的光芒像是为他而生。宽肩窄腰,咖啡色西装裤凸显出他那一双笔直的大长腿,灰色衬衫,还打了领带,外面长款黑色皮衣,下摆到了男人膝盖上方,袖口在胳膊肘处堆迭,双手插兜,慢步走来之时尽显漫不经心的慵懒感。
直到走到了大厅的正中间,众人才看到那张脸,令所有人都难忘的俊脸。
港式大背头梳理的有些杂乱,光线衬托之下,那张脸的轮廓更加深邃硬朗。
霍无渡嘴角勾起弧度,顶光打在他脸上,这样的角度,那张脸却还能帅的出奇。
待所有人的目光追随其看去时,他嘴角笑收了收。
薄唇张开闭合很是随意,但一字一句却又铿锵有力:“他们不敢杀你,我来杀!”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能让众人看出他的决心。
跟在他身后的左进与森北对视了一眼,劝不住,根本劝不住。
原先的计划是在今天闹事拿到坐馆之位,只要当上坐馆将洪安会收入囊中,其他的事情都好说。到时候想杀了霍劲柏自然是可以的,但绝不是现在。
可是……来的路上二人已经劝过霍无渡了,没劝住。
跟着霍无渡的几个人都知道他办事向来沉稳,不可能冲动做事。
不过,左进想到了阿禧那小姑娘,前有渡哥为了她放弃原先的复仇路,后有为了替她打抱不平而冲动办事。
曾经乔清妙的话在左进脑中回荡,渡哥会不会真的爱上阿禧了,会不会为了她放弃自己的一切,为了她成为下等人,就像爱霍无渡如命的乔清妙那样,下场也会很惨。
左进望了眼渡哥的背影,内心些许叹气。
而此时的霍无渡已经走向了霍劲柏,长腿一抬,轻松上了讲台。
在他走向霍劲柏时,古师挡在了霍劲柏面前,霍无渡斜起嘴角,冷眼睨了他一眼,后又笑看霍劲柏。
“老爷子,我知你有生之年不想失去手中的权势,上次你帮我担下罪名在监狱里待了那么几天,这次就换我来帮你。”嘴角的笑意邪魅,瞳孔流转间就看到霍劲柏神色的变化。
台下人闻声也开始了讨论。霍无渡说上次是霍劲柏帮他担下那些罪名,这才导致霍劲柏多在局里面待了几天,那意思就是他们霍家还没到达猖狂做事不被警方教育的地步,一些人对霍家的看法变了些,觉得霍家的地位大不如从前了。
古师伸出手臂拦在霍无渡身前,“阿渡,有话好说,你先退下。”
回应他的是小腹处被男人猛的一踹,如断线之风筝,古师飞出了几米远,侧倒在地时鲜血吐出。
霍无渡收回脚时就直接踩在霍劲柏坐的凳子上,微微弯腰,一手臂搭在膝盖上,垂下来的手青筋迸起,手指纤长,骨感强烈。
“老爷子,我原先觉得一枪毙了你就可以了,但我现在想想,一发子弹好像有些便宜你了。”
他视线将霍劲柏从头扫到尾,想到霍劲柏身体里的骨髓是阿禧的,他火气就大。
嘴角的笑更深了,眸色暗淡下来时,霍无渡自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
在手上划了下,匕首并不锋利,并未划出血,霍无渡嘴角浅笑。
“老爷子,记不记得我妈死后是我求着你让我从那栋别墅离开?”
那时霍无渡只有五岁,他妈死后,那栋别墅就没有其他人,但他还是离不开,被困在那里,靠着点点残存的食物与水活了两个月。
他自顾自地说着,手中拿着匕首把玩,也不去看霍劲柏。
“当时你给我下的命令是什么?”他故作思考地仰头想了下,又啧了声,“好像是将人活剥了吧?”
说完,再去看霍劲柏时,后者面露恐惧。
霍无渡勾起唇角,邪魅阴森,拿着刀的那只手搭在了霍劲柏的肩上,“当时我用了一个小时把那人活剥,你嫌弃我太慢。这次你不妨猜猜,我会用多长时间?”
台下之人想动,但是对准他们的枪不放,没人敢出手。
霍劲柏在克制着自己,扫了一眼大厅中霍无渡带来的人后,“你哪来的这么多人?”
“呵。”霍无渡浅笑了声,“老爷子,死到临头了,还是不要关心那么多无用的问题了。我原本是想告诉你的,让你知道你儿子我都干了什么大事,不过我觉得现在没这个必要了。”
霍劲柏的视线扫到了一个中年男性。霍劲柏曾暗自派人去查看新胜和的坐馆是谁,传来了照片,正是这个中年男人。
忽而一笑,霍劲柏想明白了,“新胜和是你的?”
此话一出,周围人也都在议论纷纷。
霍无渡大方一笑,应声了。
“为了什么?为了报仇?”霍劲柏盯着霍无渡,看着自己儿子对他起了杀心,内心感叹。
“我原本还能留你几日。”霍无渡拿刀自霍劲柏脖颈处往下滑,滑过霍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