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他戴在右手单纯只是因为他比较反骨,帮会里大多人是信神佛的,偏他不信,他就想看看,坏事做尽后老天会如何惩罚他。
不过,想到念珠这回事他心里就来气,“霍阿禧,东西你给我弄坏了,一修就是三个多月,修的慢点就算了,修好了都不知道亲自来给我送一下是吧?”
这次阿禧该低头了,确确实实是她的错,不过她还是觉得自己可以解释解释的。
阿禧垂着个脑袋,外面温柔的阳光自窗帘缝隙穿来,打在阿禧的脸上,映衬着那张小脸格外的柔和。
小嘴渐渐有了颜色,张开之时,唇瓣上像是染上了蜜柚,莫名有股酸甜的柚香。
霍无渡不知为何觉得心情有些好,“想怎么解释?”
阿禧抬了头,“小舅舅,本来一天时间就可以修好的,但是我想找到一条和原来那条一样的绳子,这就花费了我一个星期时间。后来我听说坏了一次的念珠就要拿去再次开光,我心想着那念珠是你的宝贝,就想多费点心思,这才耗费了那么长的时间。”
小姑娘的声音很小,不过霍无渡肯定是能听到的。
把他的念珠当成宝贝?费了好多心思呢。
霍无渡笑了声,“嗯,这理由倒还能接受。”
“不是理由,是真的,就在万佛寺,我亲自去的,你去查查就知道了,不是说谎。”
这傻模样,他什么都没说呢,她倒是急了。
霍无渡好笑地看着她,“万佛寺?”
阿禧的脸色有些红,也不知是不是刚刚说话太急的原因,嗯了声,“我还在赵朴初居士亲笔题写的‘知恩报恩’前拜了呢。”
知恩报恩?就只是报恩吗?
霍无渡看她,没多说,“那为何不亲自来给我送?”
他说完话后站起来了,向阿禧那边靠近。
男人突然的靠近,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夹带着男人独有的馥郁气息在阿禧周身弥漫,心跳突然的加快,不知是害怕还是害羞。
阿禧低下了头,往后退了下,想要拉开与男人的距离,“害怕。”
怯生生的两个字,男人已经明白她在怕什么。估计是怕他再次对她动手动脚,可是不给她提前提个醒让她适应适应,到那时候该怎么办呢。
然阿禧心中的害怕貌似和男人猜想的不太一样。那晚的事是一个原因,更多的还是因为阿禧觉得修的时间太长了,小舅舅会怪她。
不过阿禧也没有多说,只是问了句:“小舅舅,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阿禧想到应该有几天没有见过妈咪了,也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霍无渡听后没什么反应,“下来走两步。”
听后,阿禧真就要下床走,不过由于几天没有动加上身体虚弱,脚刚沾地,腿就发软,一个不小心,就要脸朝地摔下来,不过腰间突然一热,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其抱起,给拦腰送回床上去。
霍无渡收回手就站在那里,“再多休息一会。”
而阿禧尚在怔愣之中,刚刚腰间的那一热莫名让她想起来好多事,好多与男人在一起的画面就在她脑海中掠过。
阿公寿宴那一晚,小舅舅是单手把她抱在腰侧带上车的,钻石山落崖那次是小舅舅单手攥住她,前两日落海也是小舅舅单手抱住她,救她于海底。
阿禧小声地哦了声,又问了句:“那小舅舅,我妈咪呢?”
霍红香干什么呢?霍无渡懒得回答这个问题,但还是随意地说了句:“你妈刚坐上坐馆,一堆破事等着她处理呢。”
那一天,由于霍无渡当众弑父,几位宗老以及霍家的长辈们都不同意他来当坐馆,而且他也不在意那坐馆之位。当时霍无渡还被请到警局喝茶了,不过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又出来了。
出来之后就是想方设法地扩大势力。无间堂在洪安会的地位比以前那可是过之而无不及,洪安会几乎有一大半的人都开始归附霍无渡一方。
阳光自窗户处洒进来,光衬之下,女孩坐于床,男人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二人都没说话,静静地坐着,这样的气氛居然有些柔情惬意的和谐感。
看着阿禧吃完午饭后,霍无渡才离开。
森北开车,左进留在了医院。
森北直视着前方,开车时还是那副好玩的小孩子模样,“老大,新修那几条路的方案已经拍板了,霍红香估计会趁此机会大干一票。”
男人在后座闭目养神,听到后也只是冷笑一声,“这都不用我去逼她,她自己就要上赶着找死啊。”
“找死?”森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懂就问,“老大,她与东南亚那人的合作到底是她的意思还是霍劲柏的意思啊?”
“无路可走了,不得兵行险招吗?”
“啊?”森北更迷糊了,不过,兵行险招他知道。看来霍红香此番动作是她自己的意思。
医院的病房里。
阿禧休息了片刻,腿上有了力气,这才能起来。
左进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