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的检察官。”靳舟没皮没脸地伸长筷子,在杨时屿碗里挑了一团白饭,用手兜着塞进自己嘴里,“不是你让我主动接触的吗?”
杨时屿显然不喜欢靳舟这么不讲卫生的举动,微微蹙眉道:“我没有让你讨好他。”
“真不是。”靳舟简直哭笑不得,“中午是他带我去的,他也爱吃那一家。”
“是吗。”杨时屿轻描淡写地说道,“那你们还真是有共同语言。”
“这倒是,”靳舟若有所思地拿手背撑着下巴,“他也很喜欢讨论案情。”
杨时屿沉默了下来,空气里隐隐散发着不妙的气息。
“不过他不戴眼镜。”靳舟悄悄踢掉右脚的拖鞋,脚趾爬上杨时屿的小腿,“我还是喜欢斯文败类。”
杨时屿动作一顿,就着下巴微收的姿势,抬眼看向靳舟:“你说谁是斯文败类?”
“没说你。”靳舟的脚上使着坏,“你是衣冠禽兽。”
“你又皮痒了是吗?”杨时屿微眯起双眼,冷声问。
“no。”靳舟晃了晃手中的筷子,“我是屁yan子痒。”
失策,太失策了。
靳舟揉着酸疼的下巴,坐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替他煮面的背影。
难得见到杨时屿吃醋的模样,他还说大发慈悲,主动贡献自己一次。
——好吧,其实是他兽性大发,想要跟杨时屿亲热。
结果这人简直要多过分有多过分,非按着他的头x他嘴里,自己爽完之后,就这么草草结束战斗,留下靳舟一个人斗志昂扬。
有这么当人孩子他爸的吗?!
“过来吃面。”杨时屿把热腾腾的碗放到餐桌上,接着又回到厨房洗锅刷碗。
靳舟心里虽然不爽得要命,但他总不会跟自己肚子过不去。他来到餐桌旁坐下,吸溜着简简单单的鸡蛋面,没过一会儿,杨时屿收拾好厨房,坐到了他的对面。
“昨天晚上,”毫无预兆地,杨时屿将双手环抱在胸前,手肘搭在餐桌上,对靳舟说起了工作上的事,“警方在码头截获了一艘走私黄金的货船。”
靳舟当下觉得奇怪,但他脑子转得很快,问道:“跟汪和泰有关?”
“没错。”杨时屿说道,“警方已经掌握了客人名单,其中有个在境外做船运生意的人,引起了警方的怀疑。”
靳舟突然想到跟汪和泰聊高尔夫的那个口音奇怪的男人,问道:“为什么警方会怀疑?”
“因为这个人明面上跟汪和泰没有生意往来。”杨时屿说道,“汪和泰平时会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范围太广,警方也没法排查。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带去酒会的人,一定跟他联系密切。因此警方顺着这条线往下查,发现把黄金走私去境外,再以境外资金的方式回收,是汪和泰洗钱的手段之一。”
靳舟听着听着,逐渐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他皱着眉头,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急促:“那你的意思是,现在有证据抓汪和泰?”
杨时屿摇了摇头:“只抓了赵凊。他说汪和泰对这些事情一概不知。”
“操。”靳舟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这人怎么养了那么多条忠心的狗?”
“还有一件事得告诉你。”杨时屿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波澜不惊的表情里夹杂了一丝犹豫。
“什么?”靳舟问。
“汪和泰要我尽快辞职,去当赵凊的辩护律师。”
“什么?!”靳舟一口火气猛地冲到胸口,“你怎么回答的?”
“我——”
杨时屿刚要回答,靳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意料之外的名字,他暂且耐着性子,按下了接听键。
“张瑞?”靳舟的语气里满是有屁快放的意思,“什么事?”
“大哥,上次那个酒会吧,”张瑞的声音也有点着急,“我不是帮你安排了一个朋友进去吗?”
张瑞不知道那个“朋友”其实就是靳舟,还以为只是靳舟认识的一个女模特。
“所以呢?”靳舟问。
“汪老板看上了那个旗袍美人,”张瑞说道,“你能给我个联系方式吗?”
靳舟:“……汪和泰看上了……‘她’?”
糟糕,玩大发了。
危险行为
“原话是他要找那个旗袍美人。”张瑞像是突然意识到胡乱传话不妥,又换了个更为准确的说法,“男人要找美女,不是看上,那是什么?”
靳舟倏地松了口气,“要找”并不等于“看上”,可能还会有许多其他原因。
假面酒会已经过去了好些天,如果汪和泰真想找他当情人,压根不用等到现在,更别说他的秘书才刚刚出事,他也不可能有这种闲心。
要是汪和泰真看上了靳舟,这他妈得有多荒唐?
“我先问问我朋友同不同意。”
随便找了个借口挂掉电话,靳舟正想和杨时屿讨论这事,但还未等他开口,就听坐在对面的杨时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