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指伤的不重;‘提前做好准备’则是偏向情绪方面。
饶是心中猜想了多次,杜学知还是被顾淮左脸上的情形惊到了,这,谁打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是?
顾淮左不咸不淡的朝面相清白俊秀的男人看去,眸光寡淡冰冷。
杜学知就跟被刀子扎了眼似的,不敢多看,招呼两人上楼。
素白的房间里飘散着消毒水的味道,水晶灯折射出越发冷白的光芒,将屋中摆设镀上了一层带有金属质感的寒意。
姜暖坐在沙发上,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在帮她清洗耳朵上的伤口,血液在低温下凝固成暗红色的结块,尖牙咬出的肉黏在一起,触目惊心。
女医生手上动作尽可能的轻柔,生怕弄疼了站在食物链顶端的顾太太。
消毒时,捏着棉签的手就算用力再轻微,姜暖还是被药水刺激到血淋淋的伤口,顺着耳根烧灼开一片火辣的疼痛,席卷了半个脑袋。
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了低哑的抽气声,急促的呼吸将气流分割成断断续续的,女人秀气的眉头痛苦的拧在了一起。
女医生拿着沾了血污的棉签,一时不知所措,“顾太太,你还好吧?”
顾绝留下的咬痕太深,细枝末节的神经和血管被药水浸润,她疼的眼泪都掉出来了,缩在顾淮左怀里抿紧了唇,眨巴眨巴眼。
他伸手一抹,姜暖半张脸都挂满了生理泪水,心疼不已。
让女医生停手,他亲自拿起托盘里的棉签,蘸了消毒水,在她耳垂的伤口处轻轻哈了一口气,“乖,消完毒就不疼了。”
他吹一下气,用棉签在她耳畔擦拭一下,再吹一口气……如此反复,极有耐心,动作细致温柔的令人屋中其他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动容。
杜学知和助手给姜暖处理完后,正要给顾先生检查伤势。
房间里响起一阵舒缓的钢琴声。
姜暖的手机来电是水滴声,她捂着包扎好的小耳朵,侧目看向顾淮左,他怎么不接电话?
顾淮左朝她微一点头。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铃声是从她口袋里传出的,身上还穿着顾淮左的大衣。两只手伸进口袋里摸,在左边口袋找到,她拿出手机递了过去,正好看见屏幕上备注的来电人。
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