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的小心思被剥开那层外皮直接袒露在太阳底下,被无数人用嘲讽的目光审视鞭打着,终于待不下去成了第二个离场的人。
常毅离开会所直接打电话让助理去查辛钥的航班,去哪个国家,要去哪所学校,甚至要定最早的航班追过去,追过去做什么他也没想好,只是单纯地想要见到她,问他为什么那么心狠,说丢就真的丢下了?
他疲惫地靠在座椅中,揉着眉心,助理电话打进来他很快接通。其实这些事很容易查到,包括经手人是谁,但是在听到其中还有他的妈妈骆女士参与时,车里的温度陡然下降,沉声吩咐司机:“回老宅。”
这个时间对于开始重视养生的骆今照夫妻俩来说已经很晚了,刚打算上楼去睡觉,听到外面响起有车进来的声音,骆今照话里虽抱怨,脸上却是止不住地高兴:“这么晚怎么回来了?你先去睡吧,肯定喝酒没吃东西,我给他做点夜宵。”
骆今照的欢喜还不足三秒,就见儿子一脸不善地站在她面前,喊了声爸妈后,拉着她往厨房走:“妈,我有话要和你说。”
常父索性也不睡了,坐在客厅里等他们,聊什么他大致也猜得到。虽然之前他一再地提醒不要过多干涉儿子的事情,会得到反效果,老婆显然不信邪,非得试,这可真出大问题了。
常毅确实头痛难忍,哪怕面对自己的亲妈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怒火,比起难看的脸色,说出口的话更像是质问:“妈,你为什么要插手辛钥出国的事?”
骆今照见儿子为了那个女孩对自己口气不好,心里已经很不快,面上不显露,无所谓地说:“我和王澜的关系你不是不知道,一点小忙我帮一帮怎么了?”
常毅冷笑一声:“什么关系?再怎么亲近也是外人,各吃各家饭,手伸到人家的盘子里不难受?辛钥她是你未来的儿媳妇,妈,亲疏里外还是要分清楚的。”
骆今照瞬间炸了毛,气得浑身发抖:“你今天是特地回来兴师问罪的?别说帮一个忙,只要能让你和那个人分开,十个、一百个忙我都帮。你爸糊涂,你也跟着糊涂?她配不上我们家。”
常毅垂下眼帘,英俊的脸上透着几分苍白和阴冷,他之前给她留面子就算看不过眼也是旁敲侧击,显然他的耐心比不过自己亲妈的坚决。
“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这件事,不要拿着所谓的为了家好为了我好来干预我的生活,我不需要谁来配得上我,如果你非要继续下去,我可以退出长实。”
骆今照整个人都蒙了,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儿子头也不回地出去。
常毅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飞往z国最早的一趟班级都得明天早上七点,而他要接见的几位国内顶尖级专家也在明天到达宁城,他压根无路可退。
“之前钥钥来找我说起你们的婚约,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态度坚决地要解除,我答应了。我当初问她在这世上最喜欢什么,她和我说是你,所以我定下你们的婚约,以为她会开心,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你一时脑热追过去质问她,不如想想你这些年做了什么,常毅,事情装在你肚子里,你不说没人能猜得出来,你觉得你是在对她好,可她看不到,这些都是你自己的问题。如果你不改变,就算追过去也只是让你们的关系更加无法缓和,先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好好想想你们是否合适。”
“冷静?”
常毅软舌抵着后牙槽冷笑一声:“我冷静不了,没有什么不合适,她想听我以后全告诉她,我不会让她躲到国外去认识别的男人。明天有个专家组到宁城,麻烦爸爸帮我接待。”
常父看他打定主意把这个家当旅店了,见他扭头就走,也不拦着。
没多久骆今照从厨房里出来,眼睛通红,看来哭过了,见人走了,哽咽着说:“他就是被猪油蒙心了,还说什么要么就退出长实,他想干什么?”
常父冷着脸:“该我问你想干什么?他们两个的婚事是我定的,你几次三番地跳出来想要打我的脸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明白,你也不懂吗?”
骆今照更加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你就知道顾全你的脸面,你要怎么帮她我不管,哪怕你直接送她几个亿我也没话说,凭什么要把我的儿子搭进去?我儿子明明值得更好的,一个没人要的私生女出去被人指指点点,给这样的人当婆婆,我丢不起这个人。”
常父无奈地开始劝妻子:“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儿子是个认死理的,你可以不丢人,没了儿子别哭。我当初答应了邵明,会帮他照顾好姜颖,只是没想到她……她糊涂,辛钥没错,那孩子从小到大吃了你们多少白眼欺负?活到这把年纪了,善良一点吧。”
而辛钥再飞机起飞后就闭上眼睡觉,以此来缓解不适,她对将要到达的国家没有一丝好奇,与她而言只不过是个名字。
将一切抛在身后,脑海里一片空白,哪怕她很用力地去睡觉……到最后哪怕细微的声音她都能捕捉到。
就这样耗去了十几个小时。
虽然过程煎熬,但是帮她挡去了一些麻烦,比如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