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连生点点头,到他跟前,道:新家是还不错,不过我一个人住,总觉得有点孤独。
沈玉桐似笑非笑看向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孟连生道:如果二公子能经常来陪我,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罢,不晓得从哪里拿出一把钥匙,放入沈玉桐手中。
沈玉桐不是扭捏的人,既然已经认定了这段关系,总要考虑两人的相处。他们这样的关系,终究没法太堂而皇之的昭告天下,去沈家自然不现实,有这么一个只有两人的小楼,确实是很方便。
他看了看钥匙,笑着放入口袋。
孟连生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道:午饭还早,要不然我们先吃点东西?二公子,你想吃什么?
沈玉桐随口道:随便,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孟连生没说话,只一双黑眸定定望着他。他昨晚耕耘半夜,此刻仍旧精神奕奕,丝毫不见疲态。可见二十岁的年轻男人,确实是有使不完的劲儿。
沈玉桐对上他小鹿一般清澈的眸子,不知他要作何,便挑眉露出一个疑问的表情。
孟连生弯唇一笑,伸手钻进他衬衣下摆,低声道:我想吃你。
沈玉桐还没反应过来,又与他纠缠在一起。
身后留声机里,程雪娥在唱思前思后柔肠百转,前生造定今世缘。
沈玉桐迷迷糊糊地想,那么一双纯良的眼睛,怎么能说出这样狎昵的话?
明明只是初经人事,怎么会这么厉害的本事?
他确定孟连生就是天生的歪种,不是自己引诱他带坏他,是自己被他带着一起堕落。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是真在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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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奔
那天吴妈回到小楼做好饭,两人才衣冠楚楚地从二楼下来。吴妈也才知,原来孟连生带回的不是姑娘,而是一位俊公子。
她是市井淳朴的妇人,并没有想太多,只以为两人是朋友。
沈玉桐与孟连生的关系,对外确实也只能以朋友相称。
若是捧戏子养小倌,父兄顶多是训斥他胡闹,却也不会太当一回事,高门大宅里的风流韵事罢了。
但他和孟连生,不管未来会走向何方,至少此时此刻,彼此都是认真地爱着对方,与正常的男欢女爱并无不同。却也正是因为这份认真,才没可能被接受,他也不想让孟连生因此受到任何伤害,对外以朋友相称,可以少点不少麻烦。
虽然拿了钥匙,但初回上海,事务繁忙,除了盐厂,沈家兄弟又商量开设碱厂。回来后,沈玉桐有大半时间都在奉贤,在租界待的日子寥寥无几,小半个月过去,除去第一天,只来了两次孟连生小楼与他过夜。
孟连生并不直接说,只是隔三差五打电话到奉贤的办公室,问他何时回租界。没回见了面再分开,对方一双眼睛里全是念念不舍。
沈玉桐是真心要对孟连生好的,不免觉得自己这个恋人当得太不合格。
终于忙完手上一堆杂事,他这日主动约了孟连生去看戏,下午早早赶回租界与对方碰了面,一起去德兴馆吃了晚饭,再直奔丹桂戏院去看戏。
丹桂戏院是西式风格,二楼有包厢,宾客多是名媛贵女,或是不愿抛头露面的大人物。从前沈玉桐喜欢坐在戏台子前的贵宾位,今晚特意给自己和孟连生订了一间包厢。
自打回上海,沈玉桐还未和佟如澜见过面,听戏也只在孟连生书房那只留声机听过。今晚佟如澜演的是《状元媒》,难得有闲心来戏院,他是要打算好好听一场。
只是戏台子上,佟如澜扮演的柴郡主,才刚亮嗓子唱长年安享皇宫院,今日里驰骋到边关,坐在包间的沈玉桐便觉腰间异样,将他听戏的心思打断。
他低头瞧了眼往自己衣摆里探的手,又抬头看向不知何时已将椅子挪在自己身旁的孟连生。对方倒是一直盯着戏台子,是个正人君子的模样,只是耳朵微微地在泛红,暴露了他此时的小心思。
无奈地轻笑一声,抓住他的手,想将他挪开,哪知带着薄茧的手,仿若磐石一样,不仅没让他挪动,还打蛇随棍上地钻了更深。
沈玉桐被他撩得面颊发烫,紧张地看了眼周遭。
包厢里的宾客,虽然互相能看到面容,但下半身都被围栏遮挡,若是做点什么,确实瞧不见。可到底是公众场合,他低声喝道:小孟,别闹!
孟连生转头瞧他一眼,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无邪的笑,手上闹得更厉害。
这家伙,当真是天生的坏东西。
沈玉桐只得派上自己两只手跟他在下方打仗。
戏台子上哐哐嚓嚓,正是热闹是,这小小包厢不为人知的角落,也是一片火热。
眼见自己要扛不住,实在是怕自己出乖露丑,沈玉桐抖着声音低声道:真别闹了,散戏了去那里随你怎么闹。
孟连生这才收回那只禄山之爪,沈玉桐狠狠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