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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8)(2 / 3)

样的人,还够不上格。我看不上他,也不想总是受制于他,迟早是要杀掉他的,干脆就趁那次机会把他杀了。

沈玉桐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他其实已经有点听不下去了。

虽然在这一桩一桩的事里,那些死在他手中的人,好像个个都是罪有应得。

但无论是谁的生命,都不应该由他这样轻易剥夺。

或者说,一个人能用私刑一次又一次去结束别人的生命,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残忍和狠毒。

而且还能这样平静地叙述出来。

他觉得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冷血的畜生。

他借着月色,认真看向孟连生。他的眼神还和从前一样纯良温和,像是从未经过世间的污染。

他以前总觉得他这双黑眸很干净,但是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的错觉,这就是一双畜生的眼睛。

只有畜生,无论再如何凶残,眼睛永远都是这样纯净。

他不想听,但孟连生显然是打算继续讲:再后来回了上海,不到一年柏先生就生了重病过世,但其实他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害他的人就是柏三爷父子和李永年。

沈玉桐想起去年那一桩桩震惊上海的无头公案,李永年的死,我三爷一家的失踪,最后都不了了之。他轻笑一声:他们都是你杀的?

孟连生点头:柏先生对我恩重如山,我为他报仇,难道不应该吗?而且,柏先生将立新交给我,我不杀他们,他们就得杀我,我只能先下手为强。这些人都该死。

沈玉桐道:那两个被你杀掉的工人也该死!?

孟连生道:我说过,我不杀他们,龙震飞也会要他们的命。而且给了他们机会的,是他们自己贪生怕死没把握住。这种人怎么能代表工人,太令人失望了。

沈玉桐已经完全不想反驳他,因为他完全没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甚至也不觉得杀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说起杀人,跟说杀鸡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他没办法和他讲道理。

想了想,他淡声道:你以后还要杀谁?

孟连山说:我今日把所做的事情都告诉你,就是想让二公子知道,以后你不想我杀人,那我就不杀人,我都听你的。

沈玉桐嗤笑:我何德何能?能让你这个杀人听我的?

孟连生:二公子不用妄自菲薄,我们还那么长的时间子,你大可以慢慢验证。

而此刻的沈玉桐只觉得浑身发凉,一时片刻都不想与这个禽兽待在一起。

孟连生却没给他任何躲避的机会,上前一步靠近他,牵起他的手:二公子,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以后我们就不分彼此了。

沈玉桐摇摇头无言以对,只觉悲从中来。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忘了设定时间了,明天休息一天,我修一下后面的节奏。

二公子:好想一棒槌锤死这货。

、 老了,就是没用了。

沈玉桐不知道孟连生和龙震飞是怎么商定的,但龙震飞确实没再来找他。

沈氏盐厂在这场动荡中,总算逃过一劫,工厂里的机器依旧日夜轰鸣,码头的盐船也每日有条不紊得发往全国各地。

沈玉桐怨孟连生,却也明白,沈家盐厂能安然无恙,是对方的功劳。

只是,如今他与孟连生的关系,实在是难以启齿。

他无法再将对方当□□人,可仍旧要做着爱人做的事,因为这是孟连生帮沈家的条件。

往常,他与孟连生何时见面,都是自己主导,对方只乖乖等着自。而现在,对方再不是那个老老实实等自己临幸的小孟,他开始频繁地要求见面。

二公子,我发现一家很好吃的菜馆,今晚我来接你一起吃饭如何?

今晚佟老板要演新戏,他肯定想要我们去捧场。

大世界要放新电影,我买了票,想请二公子一起去看。

每一次都好像是客气礼貌的邀请,被沈玉桐借口没空拒绝也不强求,只是会不罢休地问他什么时候有空?

沈玉桐无可奈何。

他知道孟连生是爱自己的,但一个禽兽的爱,他是真的不敢要。

两三个月下来,两人常常同进同出,外边的人不知道,但孟连生身边那些人,只怕是早猜到两人的关系。

今日,被龙震飞软禁在松江三个多月的小龙,打来电话,说要回来见自己。

他去了约定的地方,哪知人还没见到,就被孟连生的手下,带来了富民路这栋小楼。

原来自己竟是被监视起来了。

他原本还想和对方吵一架,但望着这张依旧极具迷惑性的面孔,连骂他都懒得骂了,因为知道对方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在是个没皮没脸的畜生,骂他毫无用处。

他轻轻将他推开:小孟,我有点累了。

孟连生顺势牵住他的手:我陪你上楼休息。

沈玉桐现在是有点抗拒和他做那种事的,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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