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目光澄澈,好看的眉眼漾起灿烂笑意,光彩照人。
陈笑前跨一步,错出半个身身形,他们手挽着手一起走。
李靳琰悄然放小步子,陈笑心里明镜似得,唇角笑弧越发明显。
俩人出去时宴会厅只剩下稀稀拉拉几个人,见到他们手牵着手态度亲昵一起走,心下一惊,忍不住错愕起来。
都偷偷用余光打量他们。
他们倒是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尤其陈笑,那些目光对他来说什么意义都没有,有那个功夫他还不如睡觉呢。
想到这儿陈笑心神一荡,小尾指轻轻搔挠男人掌心,李靳琰眉心骤跳,眸子黑沉沉的看了眼小爱人。
特别深邃,看得陈笑心里毛毛的,悻悻摸了摸鼻尖。
“你看什么看!”他自觉口气凶巴巴的,殊不知因为没有底气,音调飘忽着下降,软软甜甜。
李靳琰喉头滚动,禁不住滚出一声笑,在这静悄悄的夜色下十分清晰。
“轰——”
陈笑直接红了脸。
——
另一边,章国华正兴奋着,又接到眼线来电:”老板,李、李总好像和陈家那位,在一起了。”
手下硬着头皮战战兢兢说完这句话,半晌只听见老板粗重的喘息声,攥着手机心里飘摇不定。
不过片刻,浑身都湿透了。
“嘟——”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手下摸不着头脑,却也没敢回拨过去,想到自家老板和那位的关系,手下撇撇嘴,不禁忧虑起来,大神打架,小鬼遭殃。
静谧的房间突然响起一声巨响,章国华整个人抑制不住的暴怒着,脚边零零碎碎的都是飞溅的碎片,依稀能看出手机残骸和其他东西。
半晌,屋子里响起章国华阴郁的笑声:“陈笑,你t运气可真好,以为李靳琰护着就能翻身吗?李家是个什么东西?”
想起方才到屈辱,章国华脸上横肉狠狠颤动起来,面目可憎再也没有往日的半分慈和。
李家背后站着国家,他也不落下风,得到使者大人的承诺,章国华的野心仿佛野草催生无限膨胀,他再也不甘心屈居人下。
而陈笑,就是野心勃勃章国华第一个对付对象。
章国华沉着脸拨通电话:“喂,是方小姐吗?”
——
狭小出租屋内,方荷厌烦地环顾四周,鼻端一股发潮的霉味,屋子顶上一个个蜘蛛网,暗淡灯光摇晃着,薄木门外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喝彩声,脚步声,各种男人下-流荤段子。
方荷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这一世竟然比前世还惨,她疲惫的撑着酸软的身体,蜷缩在简陋的小屋里。
灯下一只飞蛾扑簌着,方荷目光愣怔,怎么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
方母方父骂骂咧咧走进来,见着比脸还光洁的屋子,方母登时就怒了:“你这死妮子!晚饭呢?一回来就发懒,猪啊你!”
方荷眼神才有了淡淡的波动。
“钱呢?”
方母被她看得心慌一瞬,“你说啥?死妮子还不起来做饭,懒死你算了,我就是养头猪都比你——”
“钱呢!”方荷突然爆发,眼珠子通红直勾勾地盯着方母:“我藏在床底下砖头里的钱呢?你弄哪儿了?”
妈,那是我的救命钱!你怎么能这么做?!”
“死妮子!你怎么敢这么说话,我是你妈?你是不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敢这么跟我说话,我生你养你一辈子,拿你点儿钱怎么了?!”
方荷几乎要呕出血来,怨恨的看着方母,声音嘶哑:“那是我的救命钱!你怎么敢!怎么敢!”
她彻底怨恨上方母。
是她教唆方父卖掉房子,导致他们一家人不得不蜗居在这里,她每天早出晚归,卖笑陪酒,还要应付那些咸猪手老男人,就差一点点,那么一点点她就能购买第二世界的游戏头盔,现在呢,全毁了!
方荷忍不住大笑起来,厉声逼问她:“那些钱呢?三万八千块,你到底藏哪儿了!”
她语态癫狂看起来简直不像是个正常人,方母被她吓着了,她就是典型的窝里横加欺软怕硬,以前方荷不理睬她她便以为方荷怕自己,所以肆无忌惮,现在方荷这副样子,方母吓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抖着嘴唇,到这时候仍不忘为自己辩解:“妮儿啊,我也是为你好……”
“钱呢!”方荷逼近她。
方母吓得一哆嗦:“都没了,我给你弟交夏令营的学费了。”
“妮儿,我也是为你好,咱家就你弟弟有出息,你书读得又不好,不如拿着钱给你弟弟用,让他多交几个朋友,等他有出息了,咱娘俩都能过上好日——”
她话没说完,一记重重又响亮的巴掌已经砸到脸上,方母当场裂开嘴角,“啊!你怎么敢!”
回应她的是方荷一记又一记巴掌,不等方父反应过来,妻子已经被女儿扇成猪头,方父虽然懦弱,在子女面前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