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别院的一个小房间,这里是平时对方杂物的地方,里面保存了很多江朔去外面乱搞的证据,也有一个医药箱,是她平时处理伤口用的。
每一次江朔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简曼都会殴打她。
江未敛身上的伤口不怎么深,简澄九给他涂好药水,摸了摸他的脑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外头灯影横斜,却突然出现一个影子。
“你来做什么?”简澄九让江未敛先回自己房间去,然后拿出药水给自己处理伤口,“不是都带你那小女朋友回家了?”
严骆荣站在门口,走近房间里:“……曼姨又打你了?”
“她已经很久没打过我了,这次是我违背了她的意思。”简澄九抿了抿唇,“律师来了,他们把上一辈留下来的所有股份都转移给了江有枝。”
严骆荣看到她触目惊心的伤口,眼神里格外心疼:“小九……”
“你现在过来可怜我干嘛?”简澄九说着,眼泪又在眼眶中打转,“我现在告诉你,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当初我刚来的时候,是我自己摔下楼去的,不是江有枝推的我。是,我很嫉妒她,她生下来什么都有,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我肮脏,不干净,心肠歹毒,活该这么卑微地活。”
严骆荣眼眸微颤,没有想到简澄九会这么说。
“你现在知道了,我不是你善良的好妹妹,也就随你怎么想吧。”简澄九闭上眼睛,泪水往地上砸。
严骆荣上前一步,把她抱进怀里。
“荣哥,我身上好多伤口,医生都说治不好了,所以我从来都不穿短裙和露背的衣服。”简澄九一边哭一边颤抖,“但是她不能打弟弟,弟弟还很小。”
严骆荣轻声:“是我没保护好你。”
简澄九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肩膀一耸一耸。
窗外有鸣蝉的声音,夜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