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洗洗手,吃饭。”
落座之后,李金桂夹起一块弘历爱吃的松鼠鳜鱼放在他的盘子里,又夹起一块弘昼喜欢吃的香菇菜心放进弘昼的碗里。
眼前猛然间伸过来一个小碟子,她嗔怒的瞥一眼四爷,旋即夹起一块玫瑰豉油鸡腿儿放在这连儿子醋都吃的男人盘子里。
待到午膳后,两个儿子离开,此时李金桂与四爷仍在饭桌慢慢用膳。
胤禛已经吃好了,此时正用手替金桂剥虾仁。
“你若能安安心心的躲在爷身后相夫教子,爷死也瞑目。”
李金桂一愣,旋即将四爷剥的虾仁堵着他喋喋不休的嘴。
“若让臣妾对爷的事情袖手旁观,臣妾才死不瞑目。”
胤禛无奈的摇摇头,旋即才苏培盛的伺候下,将手擦干净。
“这是玉容膏。”
如今正值酷暑天,她就连用膳,都不忘带着半片面具,都捂出了痱子。
胤禛看着心疼不已,伸手将覆在她脸颊上的面具摘下。
“爷不嫌弃,爷不喜欢你在爷面前还遮遮掩掩。”
“不行!”
李金桂将手里的筷子一掷,旋即扑到四爷的怀中,去抢他手里的面具。
“胤禛不嫌弃!”
胤禛抚着她的腰,起身占据主动权,薄而凉的唇印在她脸颊的疤痕之上。
“丑”
“爷不在乎。”
不想多费力气去解释他的心意,胤禛选择最为直截了当的行动来证明他对爱妻的心思。
今儿是十五,循例皇帝应该歇在中宫皇后的寝宫,但乌拉那拉素娴知道,如以往数不清的凄清寒夜一般,她注定等不到皇上。
“李金桂那贱人一定是给皇上暗中下了咒语,为何她如今那副鬼样子,还有本事让皇上宿在她宫里?”
“不,一定是皇上碍于弘历的面子,谁让那个贱人生了一个好儿子!”
“皇后娘娘,四阿哥弘历可是康熙爷一手培养起来的,论敏感多疑,他可比皇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李锦姒意有所指的说道。
“李金桂和四阿哥本就母子缘薄,彻底决裂,只是时间的问题。”
“呵呵呵,说的也是。来,齐妃,长夜漫漫,你陪本宫下盘棋。”
雍正八年,八月十九,怕热的四爷昨儿就提前去了圆明园避暑。
而李金桂东西多,被四爷嫌弃女人就是麻烦,此时还留在钟粹宫里收拾行装。
弘历踏入钟粹宫的时候,正看见钟粹宫内的奴才们在整理大大小小的箱子。
甚至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他下意识皱了皱眉。
额娘在这个时候请他来这做什么?他深吸一口气,旋即缓缓踏入内殿中。
“儿子给额娘请安。”
“起来吧,孩子,额娘这得了些东西,想听听你的意见。”
“弘历,你更相信你皇玛法,还是更相信你额娘,还有你皇阿玛?”
李金桂语气凝重的对弘历说着。
“额娘为何如此问?”
“琉璃,念!”
“遵圣母皇太后谕旨,侧福金年氏封为贵妃,侧福晋李氏封为齐妃,格格钱氏封为熹妃,格格宋氏封为裕嫔,格格耿氏封为懋嫔”